确实，这些事情别说悠悠，就连他自己，实际上也是隐约想过的。

但不同的人情况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解决问题的思路自然也不同。

石铁心倾向于让自己变强，然后将敌人消灭。但这种思维方式的前提是他明知道自己能够获得超越人类的力量，而且这种强化暂时还没看到尽头。

可悠悠身为身负使命、肩负任务的普通人类，察觉到外敌内贼到处都是，虚灵爪牙四下潜伏的时候，必然更加无力、更加忧虑。

就像王大发在面对一团乱糟的局势时，除了兵行险着，他没有其他办法。

毕竟正常人没有挂。

“日本这里的情况已经很糜烂，但更让我忧虑的是，这种敌人是不是只在日本出现？毕竟现在时局动荡，全世界到处都是受苦受难的人，虚无主义信仰有可能遍地开花。”凌星见忧心忡忡道：“我感觉自己眼前迷雾重重，敌人的情况扑朔迷离。我必须想办法拨开迷雾，看清全貌。”

石铁心看着她：“你可知道你这样做非常危险。”

“我知道，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总不能让你入地狱吧，毕竟在我看来你当时也只是个有为青年而已。”凌星见笑了起来：“早知道你也是第三战线的，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石铁心：“现在获得你想知道的东西了么？”

“妥妥的。我接入了虚灵的心灵网络，将它们潜伏在人类世界的所有爪牙、所有暗线，全都找了出来。我所发送的压缩密电，就是这件事的简报，以及所有虚灵爪牙的名录。”

“到时候将这些东西斩尽杀绝，彻底断绝虚灵进入人类世界的途径！”

凌星见说到这里也是情绪高涨起来，因为她的付出终于有了应有的回报，甚至有了超乎她预想的回报。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各种条件中，她完成了没有人完成得了的伟业，成为了战胜虚灵的关键一招，实在让人叹服。

“对了，还有你在这件事中的贡献。我不知道你们北境的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但我想你肯定会被记功升职吧。”

前排的老贾闻言回过头来叫道：“别想了！北境第三战线和你们南境不一样，你们探秘人序列能够记功、加薪、升职，甚至能够平级转任，给你们正式的身份。但是北境的别想了，这些‘守秘人’讲究的是‘独对寒冬’。他这辈子也就是当当日本大统领的命，最多在穿西装的时候系条红领带，暗中将心向红旗了。”

守秘人？

独对寒冬？

听到这些词，黑尊的意识结块有些震颤，似乎要想起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