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行金宫的力量摧毁了她的认知，但认知破碎的时候，也正是放下所有固执的时候。所谓不破不立，不粉身碎骨，又怎么能浴火重生？

凌星见缓缓抬起手，手中一根长矛缓缓成型。她看着自己手中长矛，双眼越来越亮：“是啊，圣光何必是战锤！”

她伸出长矛，即将与战锤相触。

可就在还差一厘米的时候，她的手又停顿了，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么说来，终究是我错了，是我把他引入歧途，是我害了他……”

石铁心看着凌星见，目光中充满温柔，背景的音乐也随之低回：“你的痛苦我懂。你永远的失去了弟子，就像我曾经永远的失去了你。”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人死不能复生。”

“不过孰能无过呢，人非生而知之者。科学与迷信的区别，正在于科学可以是错的，而且勇于改正。这正是我们不断向前，开创未来的必经过程。”

听了石铁心的安慰，凌星见点点头，她吸了口气，提起精神。虽然还不能完全的释怀，但她明白自己现在的使命。

但石铁心的话还没有说完。

音乐情绪再度抬升。

“何况，不要忘了，这不是个孤立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线之外，还有数不胜数的世界线。”

“还会有别的邪气肆虐的地方，还会有别的你，还会有别的他。”

凌星见猛然抬起头，双眼发光，然后又摇摇头：“不，彼我非此我，彼他非此他。”

“确实如此，但你可以把自己这一生、这一世的所有经验全都总结出来，传递给那个世界线的那个你。当那个你再遇到那个他的时候就不会再迷茫，而是可以给他指一条通天大道！”

凌星见的双目中辉光放射，如熊熊烈焰，她的精神终于完全的振奋起来。

“不过我推荐你让他来找我，毕竟我比较会忽悠。”石铁心拍拍胸口：“来拜我为师，我会好好教育教育他。不过，要是敢觊觎师娘的话，看我打断他的腿！”

凌星见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