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时而舔一舔干燥的嘴唇,时而又踢飞一块路边无辜的小石子儿。
小石子儿打中了一条小恶犬,在一阵汪汪汪的你追我赶中,徐大钧忘记了心中的缱绻和柔情蜜意,开始为了生命而奔跑。
这是来自无辜的小石子儿的现世报,只是可怜了那只小恶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坏蛋进了家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后,便也只得吐着长长的舌头,无精打采的重走来时路。
徐大钧踏入家门,吁吁带喘,却在关门前的一刻,伸出右手朝着门外狠狠的竖了竖中指,随即,便是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经过这一闹,他的心情倒是舒缓了很多,咱才十八岁,日子长着呢,正如晓星说的‘来日方长’嘛,嘿嘿。
露出一个猥琐的笑,他轻咳两声,清了清喉咙,左手背到身后,右手轻捋颌下,踱着四方步漫步于葡萄架下,口中轻吟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声音婉转悠扬,感情充沛,一唱三叹,真是别有风采。
吟罢多时,他突然‘切’了一声,这些酸文人还真是惯会做无病呻吟,这么一大段下来,还不如俺家晓星那句‘来日方长’更贴切,更加的充满人间烟火气呢。
母亲的声音在他气势一泄的时候适时传来:“大钧回来了?赶快去洗洗,洗好了也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徐大钧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一下午啥也没干,咋又饿了?
想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理由:毕竟流了不少血,确实得补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