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众人各抒己见,堂上六人却只是微笑聆听,直到好一会儿再没人说话之后,宋江起身道:“我等兄弟有缘齐聚梁山泊,自然当以义气为先,然我等本为华夏子孙,自不可背祖忘宗,所以我本人不愿扯旗造反,内战一旦爆发,本就生存艰难的百姓更加受苦不说,也会白白便宜了周边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的异族。”
晁盖听宋江说完,眼光瞟向了卢俊义,“不知卢员外有何建议?”
卢俊义之前一直紧皱着眉头,此时见晁盖询问,只得表态道:“卢某本是大名府人士,深知北地百姓生存之艰难,军师所言之举义兵北征辽国倒是深合我意。”
晁盖点头,又转头问公孙胜道:“一清先生可有话说?”
公孙胜与卢俊义又不同,却是神情平淡,看不出喜怒,闻言答道:“我乃出家人,本不应参与世俗之事,但感诸位兄弟厚意,这才不得不留在此处,然天王哥哥下问,我却不能不答。”
公孙胜停顿了一下,特意看了看徐大钧,才继续道:“北上或南下,均非易事,穿州过府难免受阻,更何况远离梁山大本营补给困难,智者所不取。而据我天机演算,当今朝廷已是苟延残喘之势,受招安无益。不如安守梁山,以待时命。”
吴用闻言笑道:“一清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此刻我们只是讨论未来,也并不是立即就要行动。”
公孙胜微笑不语。
晁盖最后看向徐大钧,笑道:“先生可有见教?
徐大钧想了想,既然是任务,自己总要发挥点什么作用才行,否则只做个摆设的话,怕是得不到什么好奖励。
于是,他起身道:“众位都是意气相投的忠义之士,这个义字不说也罢,而这个忠字,诸位却需深思。”
“是忠于君,还是忠于国,亦或是忠于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其上的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