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然是无事的。

“奉节,多虑了。”阎立德笑道:“这里可不是临颍,掏钱的,也不是朝廷。”

“没有自掏腰包的不是。”李复笑道:“而且,这庄子上的王府两卫,也不是吃素的。”

至于其他,什么朝廷的声音。

说去呗。

真当提前给李二凤写信,单纯的只是为了汇报工作?

那不白支使李二凤了吗?

况且,人家还回信说,让放开手脚去做就是了。

朝堂上,有他在。

悄悄,这就是千古一帝给人家的安全感呢。

只要庄子上不出什么大事故,朝堂上的人,说破大天去,声音都传不到这边来。

窦奉节朝外望去,望着月光下起伏的屋脊轮廓。

一轮明月高悬空中。

屋内气氛热烈,他的心中却是安宁的扎实。

即便是有朝廷的钉子,可也比不上这边庄户们鞋底的泥土实在。

这里修的又不是朝廷的工程。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次日清晨一早,窦奉节是被身边的仆从叫醒的。

昨天黄酒喝了不少,当场虽然没醉,但是这玩意儿后劲儿上来真够人受的,昨天晚上只记得自己回到了屋子里,但是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自己怎么换的衣裳,怎么躺床上睡着了,一无所知。

就算是如今早上起来,脑袋都还昏昏沉沉的呢。

仆从端来的汤药,放在了桌上。

“郎君,先将这汤药喝了吧,昨日扶着您回来,您醉的不省人事,连厨房送来的醒酒汤都喝不下去,就只能给您先换了衣裳,伺候您睡下了。”

窦奉节扶额,披着厚厚的衣裳,坐在了桌边,端起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苦涩,并不好喝,但是这一碗下去,苦味直接给人刺激清醒了。

在窦奉节坐在桌边缓着的这会儿功夫,仆从找来了新的衣裳,打来了热水,供窦奉节洗漱。

穿戴整齐,出了院子,往正厅去。

窦奉节昨晚喝多了,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李复是在下人的护送下,回了新宅子,他倒是没喝到不省人事,但是后续酒劲儿上来了,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是至少醒酒汤喝下去了。

其他人,大差不差,一大清早状态都一般。

只是,事情还要继续做,而且,今天还要继续招工。

别的村子的青壮来到这边,路途也不算近,来了,就要筛选登记,然后给他们安排活儿。

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工钱呢。

对双方来说,都是损失。

所以,灌了汤药,吃了早饭,继续撸起袖子干活。

前厅之中,饭桌上已经摆放好早饭。

众人在老宅子这边住着,老宅的厨子们也派上了用武之地。

一众人陆陆续续来到厅中,拉开凳子坐下,一边伺候的仆从,拿了碗筷过来,给盛了粥,放到他们跟前。

喝着粥,吃点咸菜。

至于桌上比较油腻的东西,几人仿佛是有什么默契一样,都没有去碰。

昨天晚上又吃又喝的,今早见到比较油腻的东西,一点想要动它们的欲望都没有。

都不如白粥咸菜来的清爽可口。

吃饱喝足之后,阎立德和姜确去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