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尽管贪婪已经向他解释清楚了诡界和人界之间的关系，但对于天妖这种显然与诡异迥异的生物，却并没有讲述得如此清晰明了。

至于原因则是因为贪婪只是一只手而已，又在诡界漂泊了很久，从而丢失了不少重要记忆。

何天也曾向恐惧之眼询问过，但得到的回答始终是翻来覆去的“我是恐惧”之类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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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是他妈的智障就是疯了。

如今竟然能碰到蛮神，那自然是得问个清楚才行。

“据我所知，人界乃是最底层的一界，而诡界则位于人界之上，是第二界。那么，你是否知晓在诡界之上又是哪一界呢？”蛮神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难不成是……”何天语气缓慢地开口道。

“正是，便是天妖界。说白了，那些所谓的诡异只不过是天妖的仆人罢了。”蛮神一边说着，一边又往自己嘴里塞了满满一大筷子食物，接着呲溜一声，仰头喝下一口小酒。

何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此前，他曾与天妖教多次交锋，每一次都会遭遇诡异。

原本他还以为他们是一路货色，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些诡异同样也是替天妖办事儿，做的都是些为虎作伥的勾当。

“既然人界是最底层，那我们对抗它们的胜算在哪里？”何天皱着眉头，心情异常沉重，他看向蛮神，学着对方的样子呲溜一声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哼？最底层？我倒想问问你，最底层能够诞生出像你我这样强大的神灵吗？”蛮神一脸愤怒地反问。

何天听后，当场愣住，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要知道，蛮神在尚未获得神格的时候，就已经能与十品以上的高级诡异大天狗打得不相上下。

如今，他成功融合了自身的神格，实力突飞猛进，估计就算再来十个大天狗，也会被他轻松拿下。

然而，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么厉害的蛮神居然也会被别人击败。

那么，当初打败蛮神的那一帮人岂不是更加恐怖，可以轻而易举地横扫整个诡界？

想到这里，何天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起来。

按道理说，人界不应该如此羸弱才对。

可为何如今的人界不仅半点灵力都没有，甚至就连人界诞生的生灵都要沦为诡异和妖人的食物呢？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何天越想越觉得困惑重重。

“其实人界一开始并非处于垫底之位，这其中定是有人暗中耍了手段。”蛮神缓缓地开口说道，其语调愈发低沉凝重。

“约摸十万年之前，人界远非如今这般模样，那时的它可是凌驾于诸般天地如诡界、天妖界以及兽界等等之上的超然存在，可以说是位于上界之巅。然而，世事无常，后来出现了一个唤作青鸾的人物。此人天资卓绝且修为高深，竟然妄图打破现世的桎梏，飞升至上界。于是乎，她倾尽全力，汇集了整个人界的所有资源，企图实现这一惊世壮举。”

“将整个人界的资源尽数汇聚于一人身上，此举未免过于冒险了些。难道说，整个人界之中竟无一人对此持有异议吗？”

何天一脸疑惑地开口说道：“如果这位女子真的可以突破世界的极限，飞升到更高层的境界，那么她对于整个人界来说都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啊！这样一来，应该能得到上界的恩赐才对啊。”说到这儿，蛮神停顿了片刻，然后将目光投向何天，并接着问道：“何兄弟，你也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那你来谈谈，如果当时你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但突然间出现了一个能够让你拥有先天实力的机会，你会不会选择冒险尝试呢？你又会怎么做呢？”

何天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可能会去冒这个险。毕竟在那个时候，他本身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即使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正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才更敢于去拼搏、去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