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沙克斯魔神的性格,可能会当时不会说什么,事后展开对她的清算,自己肯定难逃一死,甚至当场将她击杀,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三具“守护者”能拦住其他人一时,却拦不住拥有开启权限的沙克斯魔神。
另外,成默的能力也有点不可思议,安全屋内明明可以屏蔽一切信号,包括载体的三维地图,拨打电话只能通过连接在天线锅上的信号放大器,可成默却发现了沙克斯魔神的到来。
这一点希施有点想不明白成默是怎么做到的。
其次,她实在没有想到成默会突然发难,竟用本体使出了无实体的光能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还处在载体状态的五个同僚全部诛杀。
成默的突然出手出乎希施意料,更出乎意料的是载体才能使用的武器竟能让本体使用,有点违背了希施的认知。
只是眼下没时间思考这些问题,她还有迫在眉睫的大麻烦要处理。
出去还是不出去,出去以后怎么跟沙克斯魔神交代,对于希施来说就是个大麻烦。
虽然成默叫她躲在里面不要出来,说能杀死沙克斯魔神,但她可不相信连载体都没有的成默能够做到。
所以希施还是打算出去。而出去的问题在于她必须找到合情合理的说法,为什么会让成默上车?为什么知道了成默的身份的却不通知?为什么还要向图麦尔机场走?
这些问题不给魔神沙克斯一个解释,那么她的结局还是会非常惨。
沙克斯魔神作为一个情报机构的首领,清楚的知道所有重要属下的性格特征、喜好憎恶以及长处弱点。
当然,还能轻而易举的查到所有属下的家人朋友子女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工作......
作为沙克斯魔神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希施早就见识过沙克斯魔神对背叛者无情的手段。那个可怜的背叛者的妻子被沙克斯魔神派人引诱出轨,孩子被人蛊惑着吸毒,父母被送去养老院遭受虐待......
真要说起来,沙克斯对敌人反倒是相当仁慈,甚至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都不会选择杀人,就算要杀死对方都会给个痛快。
但对背叛者,沙克斯十分的心狠手辣,可以说他是在享受对背叛者施加精神折磨的过程,热衷于把背叛者弄到精神崩溃,忍不住自杀为止。
想到此节希施就有些不寒而栗,她左右思量还是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相信成默不出去,不仅会死,还会拖累家人。不相信成默,出去好好跟沙克斯魔神解释,跪求他的谅解,兴许还有生机。
做出了权衡,希施也不犹豫,立刻就抬起了手腕,激活了载体。
DNA螺旋照亮了逼仄的斗室,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希施低头就能看见房间的灰色地板已经被猩红的鲜血所填满,她那双银亮的金属高跟鞋无可避免的踩在了血泊里。希施并没有像是嫌弃尘土般嫌弃血液,在她看来染了红的银色高跟鞋有种更鲜明诡谲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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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的对话声,她像蜻蜓般飞掠过粘稠的血液,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保险屋大门的侧面,厚重的合金门并没有关紧,死在门边座椅上的同僚的墨镜中有客厅里的倒影,那黑色玻璃片上的倒影略微有些失真,色彩也算不上丰富,但却有种看低像素录像带的既视感。
为了更好的观察到细节,希施放大瞳孔,立刻就看到了堪比末日的景象。
如火的夕阳中,数不清的白色弹头穿越了红色的云霞,它们拉着长长的白色尾迹,直坠地面,多么可怕的场面,但却美好灿烂的如同万里黄沙中的海市蜃楼,又像是诗人普希金的波尔金诺之秋。(俄语专用词,普希金在波尔金诺的秋天给人类文学史留下了光辉璀璨的一页。以此来泛指创作高峰期。)
希施想起了她出生的那一天、那一年,恰好出现了每三十三年才会出现一次的“谭普-塔特而狮子座流星雨”。她的祖父原本想用摄像机记录她出生的那一刻,却无意间录下了数以千计的流星划过天幕。
在她童年时期,看得最多的就是有关那场流星雨的壮美录像。那画面深深的镌刻在她的脑海里,时时让她震撼。她一直期待在她三十三岁时才会降临的“谭普-塔特而狮子座流星雨”,没有想到竟提前目睹了更璀璨壮阔的光景。
也许这令人战栗的璀璨,不仅来自那些可怕又美丽的帕尔修斯导弹,也来自房车客厅里的两个名声不显,却实力强大的天选者。
大概是保险屋的屏蔽作用没有因为半开的合金门失效,沙克斯魔神尚未发现她的载体,于是希施继续躲在保险屋里屏息凝望。
绚烂的霞光在房车断裂的横切面与阴影熔成了参差不齐的冷鎏金,嘴角挂着红色血痕的成默笑容灿烂,冷风抚动着他凌乱的头发,浑浊的汗水沿着他的脸颊向下流淌,明明是很凄惨的模样,但他看上去却悠闲的像是在一家奢华的咖啡厅享用下午茶。
相反,站在茶几前的沙克斯魔神表情却异常冷峻,在金色的阳光中他本就白皙的脸庞像是涂上了一层粉,苍白的如同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吸血鬼的伯爵。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是你给雅典娜准备的吧?雅典娜不在,现在只能给你自己享受了。”成默从容的在地毯上捡起那瓶“钻石庆典”,又拾起没有破碎的古典鸡尾酒杯,施施然的给自己满上,他优雅的举杯,抬眼冲着站立如标枪的沙克斯魔神敬了一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