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冷硬的语气并没有让成默觉得受到了羞辱，他了解恩诺思人的习惯，恩诺思人对陌生人向来都是这样的态度。如果是A国人一定会微笑，A国人对谁都笑，恩诺思人相反，他们只对熟悉的人和非常有好感的人微笑。

一般情况下，恩诺思人甚至认为陌生人对自己微笑并不是件好事。

成默对此有很深刻的了解，所以并没有误会，更没有放弃拉近和零号的距离，即便零号曾经和小丑西斯是一伙的。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看上去零号似乎都不值得信赖，无论是名气、身份还是履历都不如阿米迪欧王子。

可成默最终还是选择了先来找零号，也许是因为零号和阿米迪欧的争执，也许是因为零号独自一人时的叹息，也许是因为他是个恩诺思人，也许还因为小丑西斯.......

总而言之，他的判断算不上绝对的理性，有那么一点点的冒险，但成默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管怎么说，有原则的坏人也比无原则的好人更适合合作。

成默耸了耸肩膀，继续用俄语语调轻松的说道：“说实话，我更希望你是因为那声‘达瓦西里’。而不是因为什么‘诚实’，‘诚实’这种东西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变化......”

成默并没有有事说事，还先尝试性的展开了闲聊，这让零号稍稍有些意外，他站在火堆边沉默了一下，才用那令人过耳难忘的沉郁声音说道：“达瓦西里也是。即便海报上曾经写下过‘永恒的友谊’.......”

如果换个人未必知道“永恒的友谊”这句口号，但成默肯定知道。他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达瓦西里从来没有背叛达瓦西里，背叛达瓦西里的都是敌人。”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道，“而他们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没有背叛？”零号冷笑一声问道：“你是XXXX吗？”

成默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你是XXXX吗？”零号又问。

成默还是摇头。

“你信XXXXX？”

成默继续摇头。

“那你凭什么叫我达瓦西里？”零号再问。

成默神情凝重的回答道：“因为我是夏国人，而你是恩诺思人。”

“那为什么要见尼XX？”零号质问道。

成默当然明白零号是说什么，于是他严肃的说：“因为你们已经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

“那你们现在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了吗？”零号冷笑，“说好的解放全人类呢？”

成默沉思了片刻，才说道：“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不管怎么辩解，背叛都是真的。”

“你应该清楚，你们为什么失败。表面上看是因为A国，可你们的失败是必然也是偶然。众多的偶然加速了失败，比如切尔诺贝利，比如阿弗汗。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其实这些关键吗？关键，也不那么关键。”成默低头看向了那团已经开始猛烈燃烧的火苗，“你们分崩离析是因为你们背弃了理想。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零号站在湖风中久久没有动作，成默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就站在零号的对面默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