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觉得他一个20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大多数只是自己无病呻吟,走不出,看不破,我帮不了他,就像他自己也帮不了他自己。只能等让时间慢慢愈合,慢慢修复,慢慢弥补......
他必须走过这些路,才能明白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某某某。
这段情感经历康泽的表达有点乱,我思索了一下他刚才所说的,问到:“她父亲曾经帮助你父亲创业,你们父亲从事的领域是?”
“我父亲是康盛煤矿集团董事长,她的父亲是我们政府的厅级干部,但我父亲公司在我高一时被定性为黑恶势力让国家铲除了,就是疫情来临前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网课时间,一起听的最多的歌就是《冬眠》,恢复线下教学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她家搬走了,那句“顶峰相见”在她留给我的朱昊鲲数学基础两千题上。”康泽又撕开一罐啤酒,慢慢道来。
“那你父亲现在......?”我感到很意外当初扫黑除恶的力度很大,像这样的情况康泽父亲应该免不了牢狱之灾,但和王政小允野餐时我还见了他父亲一面。
“大哥还记得我和你说我有个哥们叫盛泽吗?他父亲就是和我爹一起打江山的元老,他上下打点我父亲很快就出来了,现在我爹就跟着他每月领个一万工资混日子。”
康泽这样的回答我更疑惑了,既然他说他哥们父亲也是公司元老,他没有受到牵连吗?这背后应该还有故事,康泽没有理由骗我,应该是他们的父辈对他隐瞒了一些东西。
“我的家庭给我我极大的自信,在学校很多老师都会拍我和盛泽的马屁,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我们那个体育老师去给我们俩买巧乐兹,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好笑。”康泽几口就是一罐啤酒下肚,面不改色。
我很佩服这个孩子的心境,失去了原本富裕的家庭还能如此自娱自乐。当然也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父亲公司没了后,你说那老师怎么就不去给我买巧乐兹了?”康泽又笑着问我。
“你父亲要是东山再起,他说不定给你把这些年失约的巧乐兹都补回来。”我顺着康泽意思笑道又举起啤酒。
烧烤基本要见底了,康泽放下啤酒后就开始撸猫,那只黑色的直接躺到在地,把自己肚皮露出来仍由康泽抚摸,这几条猫可能跟在他身边白吃白喝惯了,没有一点儿戒备之心。
可惜这些猫猫狗狗不知道天天给他们投喂的这个男孩儿有多少心事,经历了家道中落,还有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
我很害怕康泽会变得像我一样,得知他和那个女孩儿没有一个美好结局后游荡在各个酒吧,把各式各样的女人带到酒店里,在她们身体里播种自己的DNA,自甘堕落......
还好他现在没有这样,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还在等有朝一日他们可以再续前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