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见四人如此,便劝道:“好了,你们又不是孩童,何必如此。居然耍小孩子脾气,都不许说话,不然我就恼了。”随即瞪了一眼四人。四人愣了愣,尴尬一笑。
种师道问道:“如今洛阳是西京,你们可知此城有何来历?”四人摇摇头。种师道又问:“这洛阳有何地标建筑,你们可知?”四人又摇摇头。种师道再问:“你们都哑巴了不成?”种溪动了动嘴唇,笑道:“爹爹,你方才好凶。”种师道愣了愣,问道:“爹爹好凶?何出此言?”
费无极乐道:“干爹说了,都不许说话!我们只好当哑巴了。”“我们真是初来乍道,还望干爹赐教。”张明远道。种浩道:“孩儿每次都是急匆匆路过洛阳,去往东京,不曾知道如今洛阳,还望爹爹赐教。”种师道听了这话忍俊不禁,四人也乐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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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便带你们去应天门前一观,让你们大开眼界。”种师道且走且谈道。费无极好奇道:“应天门?莫非相当于东京宣德门不成?”张明远道:“我可听说东京宣德门最是天下闻名。”种浩道:“现如今,我大宋每一个城池都有一座城门,长安最有名的莫过于大唐玄武门,洛阳最有名的莫过于武则天时的应天门,杭州有涌金门,东京便是名扬天下的宣德门。”
种溪乐道:“好,我们去看看。既然是武则天的门,自然与众不同。我等男儿去看女皇帝的门,那便是要用阳刚之气,镇住武则天留下来的阴柔之气。”随即挽着种师道的胳膊渐行渐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三人摇摇头,破涕一笑,紧随其后,沿着街道赶往洛阳宫城去,一路上,许多男女老少,笑容满面,急匆匆的赶路,不知所谓何事。
“你们看,五凤楼前,知府大人与民同乐,牡丹节快要开幕了。”种师道等人来到应天门前,眼见高大巍峨的门楼,向旁边一位老者询问,老者笑容满面之际介绍道。四处人头攒动,许多车马齐聚应天门前,车上载有许多牡丹花。几个少男和少女将蓝色和绿色的牡丹花簪在头上走来走去,几个小男孩和小女孩也拿着或红或白或黄或紫的牡丹花蹦蹦跳跳,喜不自禁。老头和老太太也互相搀扶,笑容满面,前来凑热闹。后面跟着几个男人和妇人。“爹爹,五凤楼在何处?”种溪挠了挠后脑勺轻声细语之际问道。
种师道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随即指向方才老伯所说五凤楼。费无极点了点头,了然不惑之际,叹道:“看来应天门也叫做五凤楼。”老伯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应天门俗称五凤楼。大唐时最初叫做则天门,武则天称帝后,将洛阳定为神都。为了避讳,便改为应天门。听说武则天当年登基大宝做女皇帝便是在这应天门。如今寻常百姓家因其形如五只金凤凰,故而俗称五凤楼。大唐虽已不在,可洛阳却在。虽说当年名扬天下的紫薇城早已灰飞烟灭,可如今皇上可是个舞文弄墨的高手,他每年抵达洛阳祭奠列祖列宗,故而下令重建洛阳宫城。这五凤楼便修葺一新,虽说不如大唐的规模和气势,可眼下也算难能可贵。”随手一指,但见宫城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仿若天宫琼宇,令人叹为观止。
种浩道:“欧阳修最爱洛阳牡丹。”张明远问道:“此话怎讲?”费无极笑道:“欧阳修有篇文章叫做《洛阳牡丹记》 ,世人皆知。”种溪道:“我不记得这篇文章,如若记得,便倒背如流。”“老夫最爱欧阳修的文章,故而这篇文章,烂熟于心。”种师道捋了捋胡须,饱含深情之际,吟诵道:
牡丹出丹州、延州,东出青州,南亦出越州,而出洛阳者今为天下第一。洛阳所谓丹州花、延州红、青州红者,皆彼土之尤杰者,然来洛阳,才得备众花之一种,列第不出三已下,不能独立与洛花敌。而越之花以远罕识,不见齿; 然虽越人,亦不敢自誉,以与洛阳争高下。是洛阳者,果天下之第一也。洛阳亦有黄芍药、绯桃、瑞莲、千叶李、红郁李之类,皆不减它出者,而洛阳人不甚惜,谓之果子花,曰某花某花; 至牡丹则不名,直曰花。其意谓天下真花独牡丹,其名之着,不假曰牡丹而可知也,其爱重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