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方才平静的脸立马染上了情绪,这辈子真是只有这个人才能如此啃自己。
他双手本能攀住对面人的肩膀,一面喘息一面笑:
“子辰,你何时变得这么笨了?是谁告诉你在寺庙修行就是看破红尘要出家了?”
“等……等,这佛门寺庙你胆子可别比我大……快停下!”
“……”
饶得如此,凌书墨满腹疑虑地看着他,殷红的唇口似乎都在发烫。
紧接着,停下身来,将人圈在手臂里。
“可是你刚才的样子,很像是看破了红尘。”
凌书墨轻轻离开后,点头抱着这个人发出长长的叹息。
方才的白豌,眼神那般深沉凝重,仿佛对世间万物内不动心,平静细微。
半闭眼睛,看不到半点贪嗔痴念,内心执着。
他实在是怕,怕这人就这么舍了一切,舍了他。
白豌却是抬起头,稍稍在人肩头靠着,伸展了一下胳膊和腿:
“我说的入寺是带发修行,也不是要真的出家,你那么大反应?”
“我的头形状那么好看,当和尚不是太可惜了吗?”
然而,这故作调侃的话在对方那里根本起不到作用。
对面人重重地压住他,颔首:“说实话好吗?面对我,你什么都可以说。”
片刻后,白豌踌躇了半晌:“刚才亲的不错,以后可以都按照这个来!”
口无遮拦的老毛病还是没变……
凌书墨皱眉向后退开,侧着身子看他,双目之中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眼神,好似要借着这月光将自己吞下去。
白豌见这人难得都不知羞了,眼角不由自主一点一点地郑重起来。
他的确这次醒来后想通了许多,已经不再追求什么天下第一图,什么画圣。
终于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