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石与陈天华的拳头也狠狠砸上了那团血肉。

轰——！！

这团血肉猛地炸开，炸散成无数血雾。

黄三石与陈天华的面色仍然非常凝重，因为他们知道即便这次攻击起到效用，卡塔先生也能再次重聚身体，因此他们时刻紧绷着精神。

可就在下一秒，他们赫然发现那些炸散出去的血雾却陷入了长时间的僵硬状态。

血红色短矛忽而绽放出实质般的血光，血色光泽越来越亮，炸散到空气中血雾似乎被牵引着疯狂倒飞回去，继而猛地被血红色短矛吸收，连带着那些蕴藏在血肉中的十几种规则力量，一同被血红色短矛吸收。

陈天华眉头紧蹙，“这是怎么回事儿？”

黄三石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苏白，却发现苏白已经变成了一个三米多高的类人型生物，不由得一惊。

苏白目光始终紧盯着血红色短矛。

是的，他的猜测没错。

卡塔先生的意志确实早已死去，或许是死于神性污染，也或许是被“暴怒”之火杀死，但是卡塔先生的身体却没有死去，因为当卡塔先生踏足二阶之时，便已经理解了“生命”规则。

在“生命”的规则中，死亡等同于新生。

于是，卡塔先生的一次次死亡，实际上是一种类似于凤凰涅盘的新生。

这种死亡与新生的永恒，是独属于二阶层级的特殊力量，没有抵达二阶的生命无法理解。

苏白所能够使用的三把神剑确实有杀死卡塔先生的能力，但是因为他无法理解“生命”规则，因此也无法从规则层面杀死卡塔先生。

而这把血红色的短矛，虽然来历不明，但是在苏白的不断测试与研究中，拥有着同样的属于二阶的“生命”规则，因此当这把短矛命中卡塔先生的心脏，便强行破坏了卡塔先生血肉中蕴含的“生命”规则。

于是。

卡塔先生会彻底死去。

“原来，二阶层级的战斗方式，已经不再是‘概念’与‘秩序’之间的战斗，而是......”

苏白站在火焰铺就的长阶尽头，目睹着血红色短矛疯狂吸收血雾的恐怖场景，轻轻对自己说道：“‘神性’与‘规则’之间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