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都说老子是军师了,懂不懂用点子智慧。”
乌鸦整个人被压得仿佛五脏六腑都碎了,却还是费力提起肋差割破人鱼的喉管,温热的鲜血淋了他一脸。
再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膛,化纤织物的衣罩已经被割破了,露出里面高硬度的金属防护层,还好没有穿破出血窟窿。
“感谢老爹,回去请你喝酒。”
乌鸦再度用力,一把推开身上压着的人鱼尸体,这说明黑道这一行无论做不做坏事,穿防弹衣都很有必要。
混黑道的,就算为国捐躯也不可能获得勋功章啊。
要是老爹邻居们知道说不定还会拍手称快,“啊,这个上学时代就吊儿郎当不学好,高中肄业就去混黑涩会的佐伯龙治终于死啦,大家再也不用担心受怕被黑道势力威胁交保护费了。”
其实乌鸦心里压根没有大义,他只是默默跟在少主身后,就像幕府时代将军的家臣。
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心胸囊括天地,可以将日本黑道势力重新带上正轨,而且是个体恤下属的好主公。
那就义无反顾地追随他,为了主公的大义而战,无论结局如何,代价又如何。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却眼神一顿,看向高崖之巅,那里似乎站着一位用狐狸面具遮住脸的黑纹付羽织和服男人,正握住清酒朝他示意,悠闲从容。
“八嘎呀路!”
乌鸦彻底暴怒了,他们在底下为了热海城的居民们不受人鱼侵害而浴血奋战。
住在黑石官邸的大人物却在山巅安然摆下酒宴,一副看猴戏的心态。
这就是一直以来肮脏又丑陋的权贵吗?可以将为正义高尚的牺牲也视如敝屣。
“乌鸦,点燃礼花。”
纵然巡逻舰这边的动静吸引不少人鱼,可更多的人鱼在朝高崖那边攀爬而去,一但让它们度过黑石官邸的防线,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该死啊。”
看着已然消失在樱花树中的身影,乌鸦愤懑地哼一声,倘若热海城里全都是这种家伙,他真的不知道为了正义救他们的道理。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