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熵才没空理会角落里那个差点阴暗爬行的肥鸟。
两人短暂地相拥之后,不消温存半刻,就立马坐到了会客室的椅子上,开始讲述各自的经历。
没办法,虽然此刻思念的情绪到达了顶峰,可事有轻重缓急——何况TA还是个乖僻的家伙,眼下最重要的先是同步信息!
玦讲述了星环城的经历和阿尔法的由来。
“什么?!阿尔法就是妈妈制造出来的智械?!”熵惊讶道。
玦更惊讶:“听你的话,你也知道?!”
“不……不,我是在记忆之域,看到了妈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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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随即讲述了从记忆之域到万种母树的故事。
不过在谈及TA的时候,熵微微垂下眼眸不看玦。
把TA对她做的实验避重就轻地一句话带过后,她说:
“……总而言之,TA绝对不可信。就算TA对我说可以带着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但注意——他说的是‘带着’,而非让我们离开——所以,我们也决不能坐以待毙!”
“等等等等。”
玦没有被熵刚才那避重就轻的一句话糊弄过去,他太了解自己了,于是连忙打住熵的话。
玦皱着眉头,盯着熵的微表情:“你刚才说他对你做了个……小实验?”
他的语气在“小实验”这几个字上加重。
熵的眼神下意识往旁边一飘,又立马聚焦回来。
“呃……是啊。”
“怎么个‘小实验’?你详细说说。”
……
熵内心暗暗咬牙,懊恼自己露馅了。
其实正常时候,无论是她还是玦,对于其他人,都是能面不改色地扯谎的。
可一旦面对彼此,那种下意识对亲近的人的放松,会让彼此的想法露出破绽。
啧……她并不想将实验的痛苦完全告知给玦——
人在面对自己的苦痛时,只要撑过去……起码熵自己是能做到在折磨后仍然保持理性的;
可一旦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承受折磨时,那种由内而外的愤怒情绪……其实并不利于后面计划的理性实施。
因为熵再清楚不过——如果她知道玦承受了这样的折磨,就算他还活着,她也不会抑制住那种撕碎TA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