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散发着彩色柔和光芒的光团，林清渊想伸手摸一摸，结果就这么穿了过去。

“你只是一句投影，而我也只是一缕执念。”他笑了笑，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

系统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林清渊看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苏洛身体当中。

昏暗的夜色下，只剩下两人在那没有其他人的公园里。

“坐下吧，一直站着很不舒服吧？我想我们可以慢慢聊聊。”

苏洛并没有推辞，找了旁边的一处椅子坐下，林清渊则继续坐在轮椅上，就在他的对面。

从这个视角看过去，可以看到林清渊整个身形，因此可以清楚的看到…

林清渊究竟有多么虚幻…

“你应该也死过一次了吧？毕竟小系统不可能绑定一个还活着的人。”

“我不清楚你们究竟是怎么遇见的，也不知道小系统为什么会选择你，但我能感受的出来。”

“小系统的眼光真的很好，你是一个比我更适合当他宿主的人。”

‘毕竟…能把自己折磨到我这种程度的…可能也没那么常见吧…’林清渊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他又何尝不想和小系统继续下去，可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到极限了…

“你是怎么死的？”苏洛问问题的时候就显得很直接了，他并不想在乎别人的看法。

已经死过一次的他比谁都明白，那种死亡前的痛苦，是没有人想要回忆的。

但他还是问了，两任宿主之间…终究会有那么一些隔阂…

“我啊…应该算是自杀死的吧…毕竟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这么脆弱的人，想不开自杀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样，或者说他每时每刻都在被影响。

这就导致他已经到极限了，无论怎样…也无法感受到更深层次的影响了…

苏洛只是点了点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问，你答！”他平静的继续说。

林清渊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并给出提醒：“我只能存在一晚上的时间。”

“你和系统认识多长时间了？”苏洛似乎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询问。

“这个嘛…不好说，应该有100年的时间了吧…”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一辈子了…’

‘对于我来说…也是精神上的一辈子…’

看着认真回答的林清渊，苏洛不知道现在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他只能从自己的内心中感到平静。

他本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以前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感到绝望，可又能在最重要的人死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接受一切。

和朋友分别的时候会有些不舍，但也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