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舆道启应该是在屋子里藏了有些时日了,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走出屋门先看了一眼徐宁,随后又把目光转向天狗少女。
“光代,你有晴之介的消息了?”
被叫做光代的天狗少女点点头,“前些时日,有从璃月回来的客商带来了惟神晴之介的信,他说他和这个徐宁在一起,正在钻研仙术……”
徐宁嗤笑一声,光代立即转头怒目而视。
“不得不说,你安慰人的本事确实挺不错的。只要是为了让这个家伙舒心,有的能变成没的,没的也能变成有的,我差点都忍不住给你鼓掌了。”
有的变成没的,自然是说光代鼓动御舆道启抛弃自己的姓氏,舍掉御舆家的责任。
没的变成有的,徐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陪惟神晴之介去的璃月,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在璃月钻研仙术?
听到徐宁这句满含嘲讽的话语,光代气的脸颊通红,正要还口,御舆道启伸手阻止了她。
“我知道从你在千门虚舟的时候,就不大喜欢我们。虽然我并不知道曾经在哪里冒犯过你,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看我和长正时的目光完全不同。”
御舆道启沉声对着徐宁说道:“不过虽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按照你们璃月的说法,毕竟也算同舟共济过,若是你再出言不逊,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徐宁瞥了一眼他按在刀柄上的手,仰头灌了一口酒,冷笑道:“一言不合,刀剑相向,这就是你的气量?你也不用生气,说真的我对你们两位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若不是刚才听到她说,你母亲大人对将军出刀的事情,只怕我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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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问问,你母亲现在如何了?”
徐宁的问话,仿佛刺到了御舆道启的某个痛处,御舆道启神情一黯竟是半晌不言。
徐宁神情渐渐变得阴沉下来,冷声道:“怎么?连自己母亲的事情都羞于启齿么?千代大人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呢!”
竟然还是光代出来说话。
“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可以毫无负担地说三道四了。”
“神樱祓除黑潮污秽,为稻妻争取了时间,将军大人从远方归国,正是重整旗鼓,涤荡污秽的良机,可是就在将军召见御舆千代的时候,她竟敢持刀斩向将军大人。”
徐宁喝着酒“哦”了一声,对于砍将军这事儿内心毫无波澜,谁还没砍过个将军大人呢,更过分的事情咱也做过。
“她把将军大人砍伤了?”
天狗光代涨红了脸,“怎么可能,我们将军大人怎么可能会被失去了理智的癫狂千代所伤?在将军大人出刀之后,斩下了她的一只鬼角后,她便逃走了。”
听出光代话语间,对于曾经的御舆千代大人几乎毫无尊敬之意,徐宁忍不住再次皱了皱眉。
“将军大人可有下过通缉令?你们可有去寻过她?”
光代摇头,“将军大人心胸宽广,以大局为重,没有对御舆家有所苛责,也没有下令诛除御舆千代,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神智已失,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既然都已经离去了,还去找她回来做什么……”
徐宁只觉得胸中怒气渐盈,强忍着脾气问道:“御舆长正在做什么?”
“似乎是加入了幕府,可能随着军队清理各处遗祸吧,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徐宁“呵”地一声冷笑,转头看向御舆道启。
“母亲失去神志,下落不明,至今尚且不知道她伤势如何,三餐住宿如何解决,在何处又受了何苦一概不清楚。你倒是有闲心寻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在美女的陪伴下,伤怀自己声誉受损,恨不得易姓改名与母亲划清界限,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徐宁上前一步拍了拍御舆道启的肩膀,“不过我理解你,毕竟你是养子嘛,改了姓名也无所谓的。不像御舆长正那个家伙,亲生哒,只怕这辈子都得背负着那份重担咬牙走下去。”
御舆道启再也忍受不了徐宁的冷嘲热讽,手腕一翻,腰间的长刀如一道匹练似的向着徐宁的脖颈削来。
徐宁左手捏着酒葫芦直接格住了刀锋,不等御舆道启回刀再刺,手指挥弹间尘隐葫芦已经像一枚流星锤似的砸向御舆道启的脸庞。
御舆道启一步疾退,让过酒葫芦的锤击,随即欺进,就像是刚才那一步出现了幻觉似的,御舆道启的刀锋再次瞄向徐宁的咽喉。
“就连刀法也是传自你的母亲吧,你迄今为止的命途中无处不留着你母亲关心你的印迹,可笑你竟然因为她找将军出出气就想要从生命里摆脱她,实在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