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再骗了。”李莲花起身道。
“你们忘了,他们是如何交易的,莲花楼不是还有一二十号人吗。”
“三个人混进去,总比一个人混进去好。”
虽然以他们的武功,跟进去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到底不知闲云山庄是个什么情况,里面又关有多少孩子,如何关,关在一处还是几处,不如浑水摸鱼,调查个清楚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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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样的话,容易跟笛飞声错开,信息传递也是个问题。
再者,万一缩骨的笛小友跟自己撞上怎么办?
他俩长得一模一样,总不能告诉小笛飞声说,那是你孪生兄弟。
况且,笛小友总归会变回来。
到那时,又总不能告诉他,你兄弟会砰一下变大。
那就只能说,他死了。
死是让人很难过的字。
因而按照这种方法,最好是笛飞声被拐到庄外时,就出手解决掉人,变回去。
可在庄外的话,他们还是得以外人的身份摸进去。
当然,也可以敲晕几个守卫,扒了他们的衣服换上。
然而那样容易惹人怀疑,守卫在庄内待久了,总归会有人认出来。
新来的死士就不一样了,不为人熟知,理由还正当。
刚刚好的又是,闲云山庄谨小慎微惯了,和笛家堡的交易,通常是在夜里进行。
这马上也是三月之期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新人可能接触不到那么多东西。
不过也不大紧要,万事总有利有弊。
方多病和笛飞声一致点头。
“先把这只痋虫弄死吧。”李莲花指指地上的人。
笛飞声指甲一划,让自己的指头溢出血来,然后凑近死尸突兀的肉粒。
笛家堡在厮杀中死去的人,他们体内的痋虫,会被笛庆洪用银铃诱导出来,种到别人的身体里。
若是没来得及,附近又有新鲜血肉的话,它们就会自己更换宿主。
毕竟新鲜的,总好过僵死的,何必退而求其次。
若是城中百姓不小心碰上了,那就不妙了。
也不知先前官府抓到的那些人,其体内痋虫最后跑到哪里去了。
但不管跑到哪里,闲云山庄一定有此类痋虫的高阶存在,只要毁掉,方可万事大吉。
不一会,那只痋虫就自己咬破了皮肉,钻了出来,要往笛飞声身上去。
李莲花及时撒了点晶盐,它打了两下腾,便化了。
这晶盐是笛家堡搜出来的,可以杀死一些低阶痋虫。
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谁叫母痋现在在睡大觉。
处理完,笛飞声拿过衣服,去到无人的窄巷,变了回来。
随后,三人一狗出城,骑马去了趟笛家堡。
笛庆洪已经死在了太师椅上,不知具体为何人所杀。
总之遍体鳞伤,面目全非。
他们在里面弄了三身衣服换上,又把笛庆洪所说的,与闲云山庄联络的信号弹翻了出来。
回到莲花楼,那些死士仍困在树上,没一个跑掉的。
一听到李莲花三人说,可以给他们解痋虫,又思及笛家堡被灭之事,考虑没多会,就应下了随他们去闲云山庄之事。
这山庄可是受苦的源头,自然与笛家堡一样,令他们恨之入骨。
这三人能灭笛家堡,想必闲云山庄也不在话下。
能斩断痛苦的根源,何乐而不为?
一堆人走后,莲花楼便空无一人了,想必不会再有危险。
李莲花就让狐狸精留下了,并给它备了满满一盆食物。
依先前得来的消息,一行人往临风崖去。
那是死士易主的地方。
高崖峭壁,瀑水流泻而下。
也不知是何原因,此地的风格外大,卷着水雾扑来,凉意阵阵。
照明的火把被水溅湿,有点小了下去。
时辰差不多了,李莲花连续点上三颗信号弹。
白白一线接一线的烟雾,直冲云霄,炸在黢黑的夜色里。
约是三刻钟后,有人用攀猿爪钩住岩石,从瀑布另一边荡了出来。
李莲花三人一对眼。
以瀑布为屏障,真够隐蔽的。
为首的接线人背手扫过他们,“约定的时间不是还要过几天吗,笛庆洪怎么让你们过来了?”
“还有,人怎么这么少?”
领头的那个上前,按李莲花所教的话术回。
“是这样的,我们这些人,算庄里身手比较好的,是庄主为感激贵庄主赠虫之恩,特意选来效劳的。”
“等过几日,还会有一批人送来。”
那人思索片刻,指着最高的笛飞声道,“你,出来露两手。”
他又指向一棵碗口粗的树,“拔拔看。”
“要跟着我们混,就得力气大。”
力气大,就好拐着孩子攀岩走壁。
方多病憋着笑,对李莲花传音,“他可真会挑人。”
李莲花一拱眉,在心里默默点了根白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