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的……
邱无涯不是要人质吗,大不了他去拖,也是一样的。
不过,还是希望运气能好一点。
但愿能从温泉池的线上,找到邱无涯的新据点。
乔婉娩心头,不上不下地忧愁着。
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呢……
他们两个走出房间,掩好门。
散开,一个放药碗去了,一个去找李莲花他们。
小笛飞声刚从走廊,往楼下俯了一眼。
李莲花他们,已经回来了。
他一抓栏杆,翻身跳下楼去,突降在人面前。
“你吓我们一跳。”李莲花拍着胸脯,白他一眼。
其余人,亦是不满。
小主,
“走楼梯是什么很小众的事情吗?”南宫弦月反问。
“快。”小笛飞声不思悔改。
“我师——”方多病张口问,说到一半刹住话头,改口。
“李相夷呢?”
“药晕了。”小笛飞声没什么起伏的话音,难掩得意。
说完,他补充道,“我让乔婉娩看着他。”
“你倒是会拿主意。”笛飞声一扯嘴角。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面色意味深长。
只有李莲花,不大高兴地,指了指小笛飞声。
“……”
这主意,出得可真够馊的。
让阿娩照顾李相夷,李相夷多大脸呐!
可惜,事情已定,他也不好说什么。
更重要的是,也没时间说。
他们马不停蹄地,去联系各大掌门,召集可用人手。
如今可用的人手还是不少的,各大门派留守子弟的涌入,比邱无涯在逐州,剩余的残部还要多。
几乎不用担心,邱无涯来镜芜山庄偷袭,除是他还有可用的高手。
这些江湖人,分出些来,上逐州城巡逻的巡逻,找据点的找据点。
时间像手里攥紧的沙,漏得飞快。
夜幕降临,暗沉如水。
李莲花五人,正从几个温泉池,扑了个空。
他们转而带了队江湖人,去紫竹林布防。
邱无涯有备而来,必会在坡上,早早等候李相夷。
他们需要更早,隐藏在那里。
待邱无涯和镜天宗众人一来,他们进行突袭,想必能有些胜算,去减少伤亡。
当然,紫竹林那边的坡不止一个。
邱无涯大抵,不会死揪着白日里待的坡,而是换一个。
因此,他们把最有利于远观,又利于遁逃的几个地方,都考虑到了。
此时的镜芜山庄,听风楼内。
作好了彻夜不眠准备的乔婉娩,盘算着药效,上李相夷房间看了看。
推门进去,被子掀开,鞋不见了。
竟是空的!
药效怎么过得这样快,人什么时候出门的?
她慌慌张张往门外跑。
刚跑出去,就见走廊深处,有个人影扶着墙,一步一步,踉跄着往回走。
她连忙过去,语气质询。
“你去哪儿了?”
李相夷错开那双眼,有些心虚地刮刮鼻子。
“我不过就是起了个夜。”
“当真只是这样?”乔婉娩老觉得这话,不是很可信。
李相夷“嗯”了声,“我从不骗人。”
这确实没骗人。
就是……只说了一半而已。
他还顺便打听了一下,李莲花他们干嘛去了。
并考虑过出去的可能,就是没可能起来。
一运功,肺腑筋脉就疼,疼得他躬腰吐了口血。
还好躬着腰,又靠着一楼的花丛,血都溅花丛里了,没染上衣服。
他抹掉嘴边的血,才坎坎坷坷往楼上去。
乔婉娩听罢,只觉那话,跟李先生说的,一样一样的。
而李先生经常骗人。
来逐州住莲花楼那两天,她就发现了。
楼里的人,经常被李莲花三言两语,耍得团团转。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相夷骗人的嫌疑,很大。
还好笛公子,有先见之明。
她无奈一阵,道,“我扶你回去。”
李相夷搓了搓指头,没好意思让她扶。
“我撑着墙就行。”
乔婉娩就陪着他,缘着墙慢慢走回去,并无声地态度强硬着。
李相夷在她温和的逼视下,只好蜷进被子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