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广疑怒道,“为何不可?臧荼欺人太甚。”
韩广之相劝道,“大王,臧荼用兵狡诈,此刻定在回击之路,如此时截其营,恐遭前后夹击。”
言毕,诸将皆同意此言,尤其那新败四将更是出奇一致的认为他们的‘燕相’言之有理。
怒气很快消下去,并非韩广‘燕相’规劝有效,韩广本一战将,对用兵之道还是蛮了解的。
韩广道,“以燕相言,当如何?”
眼神中带着丝丝欣赏,韩广未曾想到他这个燕相居然还略通兵法,知道此刻再截营的危险,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韩广之相道,“臧荼焚吾军粮草,料定大王或截营,或回返,必在回返之路上,以做合围之计,臣知他路,可潜行回蓟城,以城拒守再思灭贼之计。”
言毕,韩广长叹一声,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大营与粮仓被焚的那一刻,他已经败,再战已经军心不稳,很可能再亦回不去蓟城。
此时此刻韩广狠狠道,“立刻回城。”
韩广率军刚返回,天边在夕阳的映照下开始涌现蓝色的‘水流’,如同蔓延的江河,在这遮天的蓝色狂潮内有一人身穿甲胄,虎目鹰眉,眸光如刀。
正是快马赶回的臧荼,站在山坡上远远望去,那消失在西边的那一抹蓝,臧荼感叹,“迟一步!”
或许是狂奔的原因,臧荼的战马不断喘着粗气,臧荼脸上的血色尚未来得及擦干净。
悔恨,悔恨速度没能再快些,但好在远处他的营寨还完全无损,臧荼肯定栾布、温疥二人还完整的活着,没能让韩广擒杀。
一校尉道,“大王,是否下令栾将军出迎?”
臧荼摇摇头,“不必,立刻追击韩广,命栾将军立刻拔营,于蓟城下汇合。”
蓟城,很多人梦麻以求的地方,许多人欲入住的地方,诸多才子佳人削尖脑袋想钻的地方,并非此城内风景多美,亦非此城内美食美酒令人流连忘返,而是因为这里是燕国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