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闭了闭眼，显然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东方戮猛地又给了他一巴掌，不悦道：“说话！”

秋明稍稍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眼，淡声道：“是。”

见秋明妥协乖顺，东方戮甩甩刚刚打秋明那只有些发麻的手，终于满意道：“这就对了，罚你在这呆一晚上，算作是你不懂规矩的惩罚了。”

说完，东方戮最后扫了眼秋明狼狈模样，把手揣进兜里，就朝着门口径直走了。

他离开后，就剩秋明一人在大厅被钉着。

大雨不停在窗外下着，偶尔还夹杂着白光闪电，泥土被打湿的味道从玫瑰园里传来，带着潮湿又清新的寒意渗进。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夜很是安静，也很是漫长，秋明低着头，静静沉默着。

黑刺除了刺穿了他胸口的肺部，其他位置都是避着要害来的，以至于他不会昏迷且清醒感受着疼痛。

身体传来的疼痛拉扯着秋明的神经，让他能清楚的感受着身体每一个伤口的痛感。

血液从他身上一点点流失着，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开始发黑凝固。

今晚太安静了，除了雷雨的声音就再无其他，秋明抬头看向墙上分秒不停的吊钟。

他滚了滚自己被扎穿的喉咙，闭上眼又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雨夜漫长，随着墙上的吊钟在无止境摆动着，秋明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天亮的，同样也不知道这雨又是什么时候停的。

只是许久过后，在秋明意识恍惚的时候，他身上骤然一松，整个人直接就从墙上狠狠地摔在地上。

秋明撑了撑眼，被这一下摔懵了，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等他扶起身来看向周围时，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那些伤也不疼了，墙上更是没有他昨夜留在上面的血污。

秋明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喉咙，上面肌肤一片平整没有任何血口，这时秋明才终于确认，他的身体是恢复原状了。

秋明低头捂着自己微温的额头，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拖着自己虚弱疲惫的身体朝着外面走去。

现在正是早晨，走出大厅门口，秋明刚巧遇上端着早餐准备上桌的佣人。

佣人看到秋明出现在这里，好奇问：“客人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