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蒂丽娜在秋明眼前被怪物们撕破脸皮，掏去内脏，活生生被吃空成一具血骨。

毫无血肉的骨架很快就被怪物们尽数夺走，一被夺去目标怪物们也不再缠着秋明，纷纷趴在地上分瓜着蒂丽娜最后的骨髓。

秋明看着地上密集攒动的怪物头颅，似乎也被唤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他拿着铁链蹙了蹙眉，想着要不要抽死这些恶心的怪物，却在下一秒看到一只充满血肉的少女手臂冲出重围，再次朝着秋明挣扎求救。

“救救我！求你了！”

蒂丽娜的声音再次从地上传来，秋明目光一顿，下意识想要出手去拉，身体却在下一秒猛然一僵，已经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去施救。

这次秋明没有救她，只是定定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蒂丽娜再次被怪物分食，一点点消声下去。

时隔片刻，在清楚的确认蒂丽娜已经死亡后，怪物群中再次伸出蒂丽娜充满血肉的手。

她的呼救声也再次传来，这次秋明同样跟上次一般静静看着，又一次没有对她伸出援手。

蒂丽娜又一次死亡后，秋明手中出现了意链的影子，这次秋明没有抽打怪物或者是任何人。

而是将意链一路收缩到末尾，拿住链子尾部那把短刃，慢慢将刀刃对准自己手心。

但在下刀之前，秋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对自己的手下手，而是将尖刃对准自己腹部，一点点，缓缓刺入。

尖刃很轻易就破开了秋明的衣服，刺进了他的身体，直至鲜血从秋明身体里流出，秋明才收刀，一只手轻轻捂在腹前，低下头沉默良久。

在又一次蒂丽娜伸出手向秋明求救时，这次秋明慢慢抬头，声音不轻不重：“蒂丽娜。”

“你做噩梦了。”

听到这句，一直向秋明求救的手肉眼可见的顿住，随后又继续挣扎：“救我……我好疼！”

秋明目光不偏不倚，带着一如往常的平静：“都是假的，你只是，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