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范进,范进中举的范进,名字是我爷爷给起的,我想他应该没有听过范进中举的典故。”
崔金发旁边,靠窗坐着的男知青摸了摸鼻子。
因为他的名字,在学校时,同学们没少开他的玩笑。
“我叫董一鸣,一鸣惊人的一鸣,家人的寓意是好的,可是我辜负了这个名字,毕业了连个工作都没找到。”
崔金发另一侧,靠着过道坐着的男知青情绪有些低落,对未来充满迷茫。
“董一鸣同志,情绪不要这么悲观,我就感觉下乡插队也没什么不好。
革命分工不同,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农村也不影响咱们为革命事业做贡献不是。”
崔金发安慰道。
“我叫林宛如,来自洛水市军区大院,我下乡是自己要求的。
我不想一直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想要趁着年轻时,到更艰苦的环境中锻炼自己。
我父母也很支持我的决定,所以我就报名下乡插队了。”
杨白衣不由得多看了旁边这个女知青一眼。
林宛如笑的很有感染力,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强大的心灵。
不过杨白衣并不赞同林宛如的做法,认为她这是在吃无谓的苦。
“我叫杨白衣,这是我妹妹杨小小,因为一场变故,就剩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
因为妹妹没人照顾,我就带着她一起下乡插队了。”
杨白衣也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相同的情景,在几乎在每一个卡座里上演着。
毕竟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把刚才分别的痛苦放在了一边,迅速的打成一片。
“广阔天地炼红心,扎根农村志不移。”
“战天斗地炼红心,排除万难干革命。”
在这个火红的年代,最不缺的就是充满激情的热血青年。
有激进的知青,把语录放在胸前,喊出了气吞山河的口号,赢得了大家一阵阵热情的掌声。
有些知青在学校时就是文艺骨干,开始在车厢里载歌载舞,其他的知青,用掌声给他们打着节拍。
杨小小被这个热烈的气氛感染,也是满脸激动,把小手拍的通红。
热烈的场面一直保持了好几个小时,等到了中午时分,大家才逐渐停了下来。
纷纷拿出家人准备的干粮,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