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林宛如和萧复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杨白衣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大外孙,你看的还真是透彻,人与人的关系本就如此,非亲非故的,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呀!”
萧青阳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见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管他呢!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对我好,只要对我好就行。”
杨白衣很坦然,他不想考验人性,因为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每年几头野猪就可以让他们感恩戴德,而杨白衣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陈百旺和陈大河回到大队部以后,特意交代了薛贵,要加强对二赖子几人的监督管理。
那几个二流子突然感觉到,原来在家的日子也可以这么难熬。
除非一直待在家里,但凡一出门,走不了几步就会有民兵过来盘查,询问他们要去哪里?自由度还没有在农场时高。
尽管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已经改好了,可好像并不能改变大队部对他们的态度。
转眼间到了除夕,也就是七二年的最后一天。
小丫头拿着鞭炮出门和小伙伴们玩耍,其余的人都在家里包饺子。
“杨大夫,您在家吗?有人找您!”
虎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站在院子里喊道。
“在家呢,谁找我?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杨白衣有些纳闷,大过年的谁会过来找他,而且还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
“他说让我先传达一声,他姓苟,问您愿不愿意见他。
他是开吉普车来的,我还是第一次坐吉普车呢,就是比我的牛车坐着舒服。”
虎子兴奋的说道。
“行,你带他过来吧。”
杨白衣没有出门迎接,当然也没有故意摆姿态回到屋里,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等着苟主任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