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们店里昨夜有个本地样貌的跑堂倌,去了哪里?”
“什么?”那账房大唐官话说得并不好,没听懂苏天鹤在说什么。
苏天鹤连比划带重复,终于让对方听懂了。
“小郎君,我们店里自上而下,全是大食人,你说的这个跑堂倌,我们从没见过。”
苏天鹤一时愣住,苦着脸道:“不可能啊,不可能的,不可能!那玲儿去了哪?先生,你昨晚可见过一个渔家打扮的少女,个头这样高,年纪还未及笄……”说着说着,眼看便要哭出来。
“没见过。”账房说完,便不再理会,低头继续算起自己的账。
“那位郎君!”这时,角落中传来一声呼唤。
苏天鹤转身去找,见那客厅角落之中的坐席上,正躺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
这少年生得如璞玉雕琢出的一般,皮肤之上没有一点瑕疵,整个人俊朗出尘,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
少年揉揉眼睛,一脸宿醉的残红还未全消,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
“是你在喊我?”
“你刚才说的那个少女嘛……”
“怎么,你见过!”苏天鹤赶忙跑步过去,伏在他的身边。
“她生得漂亮不漂亮?”
“你……”苏天鹤一时气得满脸通红,骂道,“关你屁事!”
“哈哈哈哈,逗你玩呢。那少女我真的见过。”
苏天鹤并不想再理这疯子,便要往门外走。
“她着了身灰色渔家衣服,头上有个银钗,是不是?”
苏天鹤一怔,迅速回头道:“你果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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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这天底下哪有我顾飞舟不知道的事。”那少年拿起酒杯,试图控出最后一滴酒来,可惜控了半天,毫无收获,一时神色有些失望。
“她在哪里?”
“想要知道?那你得好好求我。”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苏天鹤对眼前这个叫顾飞舟的自大少年实在没什么好感。
“时而知道,时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