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长生殿余下弟子尽数到齐,聚在废墟之上。
苏天鹤手举着那枚羽毛,一个一个让弟子们观看。
走到一个老道身前时,老道紧闭双眼,理也不理他一眼。
“这人是谁?”苏天鹤问青精子。
青精子无奈道:“这是本门的丹师——白云子道隐,平时最是好学,今年刚过十五。”
“什么?十五岁?”苏天鹤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老道,说他六十,都觉小了。“你们长生殿还有反着修炼的人?”
云玲拉了拉苏天鹤,提醒道:“天鹤,这不就是把咱们带到地窖的那个道长吗?”
“哦!对对对,是他!”苏天鹤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一时竟忘了,“道长,你为何不看这羽毛啊?”
“我又不是妖,为何要看?”
“可我们眼下不就是在辨别谁是妖吗?”
“那你辨别好了。”
“那你就要看啊!”
“我说了,我又不是。”
“你不看,我们怎知你不是?”
“我自己知道便好,你们知不知道,我管不着。”
苏天鹤无可奈何,碰上个不讲理的,正要想办法强行让他看,被青精子拉住。
“苏少侠,算了,他若不看,便随他吧。”
“这怎么行?他和你有亲?”
正在僵持中时,忽然树上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快来看啊!白云子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
道隐大怒,睁开双眼,苏天鹤见状赶忙将羽毛举起给他看了个正着。
毫无异样,看来他真的不是妖。
不用去看,苏天鹤就知道树上是谁——这么古灵精怪又豁得出去的法子,不是柳棉棉谁又能想到。
她这么一喊,地窖里的道长们都纷纷露出头来,看看热闹。待发现上当,便又都缩了回去。
“岂有此理!哪来的妖女!”白云子脾气倒大,一抬脚便要上树去和柳棉棉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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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棉棉不给他机会,飞身下来,站在了苏天鹤身后。
“棉棉,快向人家道歉。”
“凭什么?别人都看,就他特殊,他谁啊?”
道隐指着她道:“别做缩头乌龟!你敢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