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桑氏不明。
怀柔道人道,“所谓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克弟,克姊克妹,克妻克子。”
怀柔道人说的有板有眼,却让慕容德伯听着心中竟然是一惊,这世间的确是有天煞孤星的命格,他上前道,“有劳怀柔道长。”
怀柔道人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似有若无。桑氏却向亓官骜道,“太子殿下,毕竟接下来是慕容家的家事……”
“什么家事?方才众人可都看清了,是府上的白猫撞碎了我父皇的御赐之物,难道与我们无关?”亓官渊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说道。
二皇子亓官烨确实冷哼一声,“即是御赐之物,那该要好好保存才是!”
那白猫是二皇子之母李婕妤赐下的,他们一说,言下之意定然是和李婕妤与二皇子脱不了干系,这也难怪二皇子会生气。
桑氏看了一眼席间的众位客人,到底都是些看热闹的,若是此事宣扬出去的话,那慕容府在朝中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了。
慕容玉楼可不管什么慕容府家的地位名声,这一切可都是那几个人搞得鬼,她要的可不只是这些!
“星象言,天地五行轮转,必出煞星霍乱,煞星往往出现在北宫三角位,而此时此地的北宫三角,正是那处!”怀柔道人指着北面方向,北面方向只有一个建筑,那是梁姬的韶年苑。
他顿了顿,“府上可有人怀有身孕?”
满府上下皆知,只有梁姬一人怀有身孕,正因梁姬怀有身孕,桑氏才让她少出来走动,故而她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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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柔道人这一指,桑氏便已经明白了,“道长说的可是梁姬?”
怀柔道人摇摇头,“不,若是贫道没有算错,所有的阴气是从她的腹中而来。”
慕容玉楼上前一步,皱眉道,“道长的意思是梁姨腹中的孩儿?”
“不是的!道长你肯定搞错了!我娘亲这几个月来寸步都不曾离开过韶年苑!分明就是这个慕容玉楼!”慕容玉露泪眼婆娑,一张俏丽的脸蛋梨花带雨,“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妾的娘亲做主啊!”
亓官骜也是满脸怒容,但奈何面前的怀柔道人连先帝都要敬他三分,他又如何敢得罪?
“道长,您可否再算一遍?”亓官骜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谩骂,柔声问道。
怀柔道人还是没有正眼看他,只是闭着眼睛说,“贫道一向都不会算错!”
“道长,我娘亲这几个月来了从未踏出过韶年苑半步!道长,您要明察才是!”慕容玉露有些慌了,干脆起身跪倒在地。
慕容玉楼声音浅浅得道,“太子良娣是打算质疑道长?”
“道长法力无边,小女又怎么可能质疑?定然是你!是你从中作梗!”慕容玉露反驳。
慕容玉楼却是不看她半眼,而怀柔道人此刻道,“北方属水,水道不通,天煞孤星就会出来作乱。”怀柔道人又指了一个方向,“贫道只是路过此地,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信与不信,在人。”
“道长息怒,毕竟是大娘一母同胞,说话口不择言也是有的,我不知该如何化解为好?”慕容玉楼上前道。
怀柔道人看了一眼慕容玉楼,“天煞孤星挡不了,各位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