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波动的情绪慢慢又沉淀了下去,他放下压着微微生疼的心口,思绪回到眼前事儿来。
眼下她紧咬着秋络晴不放,莫不是当年还有他不知的隐情?
或许,当年她与秋络晴明面上是没什么仇怨,暗地里却有着他并不知晓的死结,不然以她现下的处境,横生枝节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她偏就动了。
还非得在凌平湖动,可见凌平湖于她和秋络晴的死结而言,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在,也说明了她冒着横生枝节的险,也要将秋络晴带到凌平湖,于过往的死结做个了结,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转圜退步的余地。
谢元阳思索在此处,蓦地想起今日听到的有关都察院的风言风语,说是莫息于这一两日越发活阎王行径了。
难不成是莫息阻止不了她的决定,对她无可奈何,才在都察院四处放火的?
越想越是,他禁不上嘴角上扬。
真解气。
月关担心世子爷的心疾,眼睛除了看路,时刻粘在谢元阳身上,见谢元阳一会儿好像很难受,一会儿又自顾拧眉,最后又莫名其妙地就笑了……
他看得一头雾水。
谢元阳在奔来凌平湖路上的同时,殷掠空正如月关等人所想那般,早已埋伏在凌平湖附近,见到马车果真往金铃桥驶来时,她悄悄给身后的小辉原木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