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躲在府邸中,听着外面的风声,心中充满了胆怯。
甚至最后汉灵帝刘宏下葬之时,何进依然没有出现,而是假装生病,躲在府邸里。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仿佛这样就能躲避一切。
他虽然掌握着洛阳城的所有兵马,但是他疑心重重。
毕竟宦官们在整个洛阳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势力错综复杂。
谁也不知道,他掌握了兵马中,有没有被宦官们控制的。
每一个陌生的面孔,每一次军队的调动,都让他心惊胆战。
他现在就等四方豪杰带领大军抵达洛阳之后,再一举清除所有的宦官势力。
仿佛只有依靠外力,他才能鼓起勇气面对这一切。
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听闻此事之后,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宫中急得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何进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张让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自救!”赵忠眼中透着凶狠。
他们深知自己已经到了生死最危机的时刻。
这么多年来,他们把持朝政,作威作福,天下士人恨他们入骨,恨不得生啃他们的血肉。
“一切的源头都是何进,只要想办法击杀何进,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张让咬牙切齿地说道。
宫中弥漫着紧张而绝望的气氛。
他们如同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拼命地寻找着最后的生机。
此刻大将军府内,何进正将第三个酒杯掷入青铜酒瓮之中。
酒水四溅,打湿了桌上的洛阳布防地图。
何进心烦意乱,他猛然一拍桌子,袖子扫过整个桌面:“董卓的西凉铁骑到何处了?”
“刚过潼关!”主簿陈琳话音未落,窗外忽有惊雷炸响。
何进受到惊吓,猛然站了起来。
他踉跄扶住房柱,冷汗浸透的里衣贴在背上,凉意顺着脊椎往上冲顶。
他恍惚看见铜镜里自己的倒影在扭曲,竟变成蹇硕被斩首时狰狞的面孔。
“给我派出使者,催他们快速抵达!”何进连忙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