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村拓也的死在训练场就像羽毛掉进海里，一点波浪都掀不起来，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底层人员的生死，哪怕是和他相熟的同批人员，他们都是竞争者，为了拿到代号对自己亲近的人都会下手，人性这东西在他们踏进组织开始就不复存在。

布尔奇自从听到今村拓也传回来的消息便知道自己暴露了，麦卡伦是出了名的记仇，谁要是招惹到她那就是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他就是知道麦卡伦的性子才去找了底层最有潜力的今村拓也，而且底层这个据说也被琴酒看重了，让他们两个掐起来是最好的，既不会被记仇还能把除掉两个竞争对手。

可布尔奇没算到自己在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他根本想不通自己到底在哪个环节暴露了，从开始的物色人选到后面的接触和谈判，每一个环节都有人代劳，怎么样也不可能这么快暴露。

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派了些人去处理麦卡伦，结果除了最初那个今村拓也，剩下的一个都没回来，打探消息的人都跟废物一样什么都没带回来。

有组织规则在前，田纳西结果在后，他也不敢将动静闹大，虽然自己位于高层，但组织的规则可不是分层的。

他不是没想过把代号成员派出去，但现在自己也被盯得寸步难行，不少人想从他身上撕块肉下来。

“底层那个废物还没有传消息回来？”

想到麦卡伦那个疯子，布尔奇就坐不住了，他现在并不清楚麦卡伦到底想干什么，人现在也不见了，就连她手底下那三个基层也见头不见尾的。

“底层那个，据说已经死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布尔奇的脸色。

“死了？！”布尔奇大惊，“怎么死的？”

“我们的人只打听到今村拓也死在了射击室，到底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男人越说声音越低，“训练场死个人太正常了，根本没人在意到底怎么回事。”

处理尸体的清道夫也是含含糊糊，根本不在意他们处理的是谁，死因是什么，他们只需要完成自己分内的任务就好。

布尔奇也不是傻子，那么大个人没了，消息还没传出来，那肯定是有人插手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