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星缓慢的等人彻底放松下来,降谷零才去端了水过来放在桌上,皱着眉坐到对面,一脸严肃。
“多久了?”
“不知道。”鹤川悠夏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闭着眼。
她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毕竟她的道德底线还没有完全丧失,也会有做噩梦惊醒害怕的时候。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做噩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甚至理所应当的认为那些人该死。
这个结果让她不禁感到害怕,她提醒过自己不是真正的麦卡伦,可午夜梦回,床底下的手提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就是麦卡伦。
两者碰撞让她陷入怀疑中,每天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谁,自己是否能守住仅剩的底线,也许是为了逃避现实,她的睡眠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长。
直到一次休假睡了一天一夜,看着黑透的天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病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去看心理医生,可外面的不能看,组织的看了会死。
迫于无奈她想到了萩原研二说过,烟是很好缓解压力的东西,于是她借着给他们名头给自己悄悄带了一包回来。
有一就有二,不知道是心里安慰,还是它这么有用,她焦虑的情况确实得到了缓解。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而且看鹤川悠夏这副熟练的样子,肯定不是短时间出现的。
他们在这间房子里待了一年多,两个人都没发现鹤川悠夏的不对劲,而且她的表现确实毫无破绽。
到底是他们过来之前她就已经出现了症状,还是她隐藏的太好?
“有用吗?”鹤川悠夏轻笑一声,“别告诉我说给我找医生,就算你们敢找,我敢用吗?”
他们明面上是上下级的关系,可面和心不和,在立场不同的基础上,她做不到彻底信任他们,更何况他们也从没彻底信任过她。
“那你就这么熬着?我们找的不敢用,那组织的呢?组织的总可以吧?”降谷零对她的话也不感到意外,身为组织的人不可能彻底信任任何一个人。
“为钱办事,谁能信得过谁。”在这里利排第一,总有人会用更大的利去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