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请帖放回桌案,问道:“相爷以为如何?”
“他是为你而来”,他说着抬手,两根手指在砚台旁轻点了两下,示意她磨墨。
江蕴照做,苏明樟又忽而道:“与他断干净了吗?”
“什……什么?”
江蕴一时没跟上他对思路。
苏明樟道:“宋珩。”
江蕴敛眸,语调清冷道:“不过是以前有过婚约罢了,如今我已嫁他将娶,早已没什么情分。”
话落,苏明樟侧头看他。
分明是极美的桃花眼,可却满是冷肃,江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被他这样看着,手中的墨块一松,在砚台里滑了一下,溅起了一点墨汁到她指上。
“你已嫁?你嫁谁了?”
“我嫁……”江蕴话出口就发觉自己错了,她赶忙改口道:“奴婢未曾嫁人。”
她现在是相府奴婢阿蕴,不是后宫江太妃。
“记清自己的身份。”苏明樟今日第二次说这句话
“奴婢知错。”
见墨磨得差不多了,苏明樟执笔写信。
手指修长,掌背骨感,下笔极有力道,字迹不羁,略显缭乱但锋芒毕露。
字如其人,狂妄而难以捉摸,如此一对比,便显得宋珩的自己只顾虚态,毫无气节,很是小家子气。
江蕴浅浅扫了两眼就别开眼,识趣地不看他所写内容。
“主子,吏部侍郎宋珩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