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心里明白,虽都是泡了冷水,但上次的虚劲还没过去,且这次还吹了一路冷风。
程风驾车速度快,一路上寒风吹着她的湿发湿衣,都要吹出头风来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大病一场。
又近半个时辰过去,江蕴依旧没有思绪,但整个人已经开始由冷转热,虚汗也慢慢从后背渗出来。
她想问苏明樟要些提示,正欲开口,苏明樟突然道:“程风。”
程风推门而入。
苏明樟道:“让你派人去渝州查人,查到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作何解释?”
程风也头疼这事,主子吩咐去查渝州顾知延一事,他原本以为如以前一样是个小差事,谁知派去的人多方打探,竟寻不到蛛丝马迹。
他局促道:“主子,下面人都尽心尽力了,再过些日子,定会有线索。”
苏明樟轻飘飘道:“是吗,我还以为我的银子太好赚,都没人尽心做事了。”
程风眼角颤动。
他的银子好赚?
分明是稍有不慎就没命赚。
他道:“属下这就加派人手,保证一月之内一定……”
话音未落,苏明樟抬眼直视他道:“确定要立这种军令状吗?”
程风的话戛然而止。
他默了一下,改口道:“主子,属下这就先去加派人手。”
说罢,他转身欲走,出门前恰好扫了江蕴一眼。
江蕴此刻萎靡不振,跪在地上,上半身摇摇欲坠,跟枯败芦苇一般。
程风说话依旧是又直又不中听,他停下脚步提醒了苏明樟一句:“主子,她好像要死了。”
江蕴道:“承蒙关怀,暂时还死不了。”
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声音是虚弱沙哑已经在她自己意料之外。
程风道:“你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更像要死了。”
江蕴:“……”
苏明樟道:“要不你把她带走?”
程风一噎,赶紧把视线从江蕴身上转开,“属下办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