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全都是她的错吗?
她抬头看着江太傅那张满带怒意的老脸,涕泪横流地反驳道:“爹以为是我自己愿意吗?我是被迫的被害的!我为什么把他带到相府?那自然是因为受他胁迫!爹不懂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他强行要跟着我,否则他只要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我得死,爹得死,整个江家都要完蛋!”
“你!你!那你为什么要求着你老子救他!”
江太傅拿手指指着江晗的鼻子怒问。
“那……那不是因为他在牢狱中时乱写文书污蔑江家……”
当然还有因为宋珩掰着手指算她身上有几个痣的事情,只是这件事,她当然本能的选择了没说。
江太傅气得点点头,“好,那便再往前说,你当初怎就要看上那样一个小白脸,若是你不那样瞎了眼的来闹,又怎会有如今的事情!”
面对这句话,江晗沉默了。
江太傅继续道:“你那点儿心思,爹不是不知道,你就是嫉妒你姐姐,你觉凭什么有男子会对她一见钟情,而对你却没有,你……你简直是……”
“呵……”
江晗突然冷笑一声。
他这个爹,不好好想着如何应对之后,而是在不停的翻旧账,“爹在这马后炮又有何意义呢?”江太傅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此时怨怪过去没有意义,我是爹的女儿,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吗?至于你说我嫉妒江蕴,那这也不全是我的错,谁让你与我娘成婚后,还有留着之前的孽种,凭什么我要和别人肚子里出来的东西一起长大,还要叫她姐姐?”
说到此,江晗突然歪了歪头,用一种单纯却又令人恐惧的目光看着江太傅,“爹当死弄死了江蕴的娘,干嘛不直接将她也弄死?莫不是爹也觉得那孩子生得好看,手软了?”
江晗说完,还掩嘴笑了笑。
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吗?宋珩会,她也会。
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摊开来说吗,不就是互相责备吗?
“你……你怎知……”
“爹别管这些了,爹又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有什么好说我的,总之我要和离,爹若是不帮我,到时候东窗事发,受影响的可还有弟弟。”
她若是和离不了,江家也别想好过。
若是以前的江晗,定是只会哭闹撒娇,但现在她倒是学会了宋珩那套威胁。
江太傅想到太学里的江晟,就更加心烦,他甩了甩衣袖,“待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