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了一口气,脑中闪过张杨氏母女那复杂的眼神,她只是老实懦弱并不是傻,她看得清楚更是看得得明白、想的也多。
以前她为啥那么老老实实的?
因为还能过。
张家是不好,可这个天下比张家更不如的多的去了。
在张家至少保证了她母子两个安稳。
至于再嫁?
她有自知之明,没成亲之前别人就没看上她,成亲后就能嫁的比现在好了?
如果再嫁后夫家不堪,再生下一堆儿女,可咋过?
那还不如就这样,死后也能挣一座贞节牌坊,那也是为家族,为儿孙争光了。
再说,再嫁母子就得分离。她是走的是痛快了,伯书呢?他能有好下场?
她把他生下来,不说把他教的多么出色,能文能武吧,最起码也得是她亲自教养或者请信任的人教导。
那样,以后他再不成器,她毕竟努力过了,其他只看命了。
还有她的本性。
老话常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她若不能改改性子,就像她娘说的:再找一家还不如现在呢。
可如今呢?
眼看刀架到脖子上了。
她们母子其他的不说,只说伯书腰上的伤。
他如果今天没跑回来,不用杨家人再给他算账,只拖一晚上,用药伯的话说‘一辈子躺着吧,富贵!’
那样的话,还有啥以后?
她越想心里越恨,恨别人更恨自己。
不能再忍了!
她应该怎么做,咋立起来呢?
遥远的快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
她娘家刘家庄虽然以刘姓为名,但刘姓人并不多,外姓反而占多数。
其中有个石家,家中老两口并一个独生儿子,他家里有良田百亩,也租着长工,家里还算富裕。
石大爷先娶的李氏,李氏人美,贤良孝敬。
刘二女小时候讨饭从她家门前过,她只要看见了,总会偷偷的给她吃的,街上的人没有不夸的。
可惜这么好的人没遇上一个好夫家。
石大爷脾气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