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众人钱财拮据,最后也不知怎么的他们买了很多东西自个却没付钱,反而都记在了伯府的账上。
爱占小便宜是人的天性,不掏钱的东西谁不想要?
结果,大家疯了,一窝蜂的跟风跑出府去了。然后心里那杆秤,折了,越来越过分——对外那是花钱如流水,对内在府里四处充主子,挑吃挑穿四处找茬。
总之一句话,行事实在没眼看了。
张知劲皱了下眉头。
“这府里就没个人说话?”
刘二女点点头。
“对。主子们好像不知道这回事,下人们有求必应。”
张知劲更觉得张郑氏等人所图盛大,要不然不必下这血本。
他心里尤自不信,不信他的族人不过两天的功夫便变了,遂起身穿鞋先去隔壁那屋。
一进去就见当中的桌子上摆了一大堆东西,有布匹、头花、首饰、笔墨纸砚等物。
张知孝、张知茂、黄米子三人在‘分赃’。
张知劲粗粗过一眼,虽然在某些人眼里不值多少钱,可对他们张家各房来说,那也没几家敢随随便拿钱出来买这一堆东西。
所以,刘二女说的是都是真的。
可能生怕洗不白,偏偏张知孝还一脸欣喜的招呼他:
“知劲来了,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快来看看我们买的东西怎样?要不要明儿给你来一份?”
黄米子和张知茂也一同应承。
对着三张好心好意的脸,张知劲心里真想骂人,幸亏他脑海中还留有几分理智,便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说,可惜三人已然‘中毒’太深,没奈何他只能转身去找张家善。
他与张陈氏却在正房与张申氏商量事,张老五夫妇也在那里。
“知劲怎么来了?不是说了回来太晚了就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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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劲将事儿详细说了一遍,直指问题所在,最后又忍不住埋怨:
“伯父、两位伯母怎么不管管?别的不说,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骂我们呢。”
他生气,张家善还不高兴呢。
一张脸当即晴转多云,气哼哼的问:
“怎么管?不怕犯众怒?”
眼看气氛紧张,张老五急忙找理由打圆场:
“其实现在事情明摆着呢,七房指定憋着什么坏算计什么呢。咱们现在再怎么想辙都来不及了,反正迟早要吃亏,那干脆让大家伙儿赶紧占些便宜,要不然以后想想多亏?”
张知劲噎住了。
“那要是对方摆的就是阳谋,如今抛出来的不过是诱饵,算计的就是你的忍不住,以后这些可就是把柄了。”
张家善:
“那也没法子。以前双方还是势均力敌,如今你大伯父轻易不敢越雷池半步,而七房却一日千里,一夕间受封为伯府,在京城都是数的着的人家了。两者犹如天上地下,古人都说威武不能屈,可人在世间,真的不能屈吗?”
闻言,张知劲心里很复杂。
他明白张家善等人气馁的原因——不过是无知者无畏,知而深深畏。
就好比一个傻大胆,平日里骂天骂地骂皇帝骂狗官,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真的有一天他见了正主,首先怕就得吓傻了。
也许很快他能回过神来,可别人会好心的给你反应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