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北一看朗姑娘的神情,心中就替主子感到悲凉。仿佛是怎么做都错的死局,替主子着急的鹤北,头一次违背主子的命令,对朗星月透露道:
“朗姑娘你都不知道,主子昨夜可神勇了,一宿杀了云家……”
“鹤北!”溪纪舟厉声打断鹤北的话。
朗星月本来并不觉得,溪纪舟杀人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只是在听到,他所杀的人与云家有关时,便被勾起了兴趣。
朗星月没有问鹤北,而是转头问溪纪舟道:“是我不能知道吗?”
溪纪舟闻言,用无奈又宠溺的眼神,看着朗星月道:“哪里有你不能知道的事,只不过觉得无关紧要,便没说了,你若想听,我告诉你便是。”
朗星月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溪纪舟。鹤北对于主子的吞吞吐吐,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主动开口道:
“朗姑娘容禀,主子今天从昨晚开始到刚才,一共劫杀了六批,准备潜入定国公府的刺客。这两拨人,大概是太子与云家两伙人派来的。”
朗星月闻言望向溪纪舟,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如同藏着无尽的深渊。
朗星月的心中,涌动起复杂难辨情愫。他伤的那么重,还在为自己拼命,这样的人情,难还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某种难以割舍的联系。
朗星月收起一贯的冷漠神情,抬步走到溪纪舟近前。慢慢伸出手,指尖轻轻擦掉溪纪舟手背上,那不易察觉的血痕。
冰凉的触感传遍她的指尖,也似乎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的声音低柔而坚定:“溪大人,不必如此。”
溪纪舟在朗星月的指尖,轻轻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身体瞬间一僵,随即强逼着自己放松下来。
这是月儿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他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内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