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朗星月又严肃地说起了另一件事:
“几天前,魏景池让松柏推着他,去了一趟东宫。就在昨日,一个西域长相的人,从东宫出来住进了四皇子府,并且每天都为魏景池治疗。
这次,虽然不知道他们交易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魏景池应该早就投靠太子了。
所以当年出征时的督军一职,才能落在他这个冷宫皇子身上。只是不知已经残腿革职的魏景池,还有什么地方能被太子用到。”
溪纪舟见朗星月在提及魏景池时,丝毫不见半分情愫,眼中只余浓浓的杀意。某人眼角眉梢,仿佛都染上了一些喜色。
这次正好被朗星月看得分明,她如何不懂溪纪舟的心思,只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中腹诽道:魏景池没机会了,你以为你就有机会?
她现在,可不想为那些没用的情爱费神。因为从今天开始,定国公府与太子党的矛盾,算是彻底摆在明面上了。今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否则绝不罢手。
她就算有前世记忆做依仗,也必须全力以赴,否则任何一个疏忽,都有可能导致朗家的覆灭。
议事结束后,朗星月与溪纪舟一同解毒,而后又回到书房讲起兵法来,讲完了也不走,硬是一直呆到晚上,又顺理成章地蹭了晚饭。
整顿饭,溪纪舟的嘴角就没落下过。中途几次想给朗星月夹菜,在对上小姑娘扫过来的目光时,又硬生生将筷子转了回去。
朗星月将溪纪舟的小动作,都一一收入眼中。她假装不知道般,自顾自地用饭。前世也是这样,溪纪舟总是笨拙又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而自己,多半都是抗拒与冷漠。
饭后,朗星月又询问了溪纪舟的解毒情况。溪纪舟也不隐瞒,如实告知:
“我之前受经脉毒素影响,十层功力只能使用六成。如今一直难以提升的内力,也增益不少。等毒素完全清除后……”
溪纪舟没有说完,他想说,就能更好地保护你了。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中想想。
朗星月听着未尽的话,猜测他可能是想说,等痊愈以后,他在大周朝就难有敌手了。毕竟在前世,就算在毒素的影响下,他也是个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