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面对对溪纪舟时,声音和缓地道:“纪舟,退朝之后,即刻将朗家庶子革职查办。
再将她与那外室女,一同绑在坊市中,每日跪足四个时辰,再当众鞭笞三十,连罚十日,以正官风。”
纪舟这个称呼,一般都是在只有君臣两人的时候,皇上才会如此唤他。如今溪家已经被扳倒。皇上不想唤他的姓氏,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姓溪。
溪纪舟恭敬领命道:“臣遵旨。”
退朝之后,溪纪舟便带着究查卫,去定国公府拿人了。
朗忠仁这会儿,正乐不可支的等着封爵的圣旨呢。谁知圣旨没等来,却等来了革职示众的旨意。
当朗忠仁被五花大绑,按在坊市鞭笞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明明太子派人传话告诉他,等着继承爵位就好了,为什么爵位没了,就连那个五品闲职都被革了。
还有就是他这辈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总要受罚,明明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被当街鞭笞。以前老国公在时,就是两天一小罚,三天一毒打。
好不容易熬到父亲过世了,却被一面都没见过的皇上,点名责罚。难道他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人打的?
越想越觉得憋屈,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他这幅窝囊样,顿时引得围观百姓掩嘴偷笑。也有些男子暗暗摇头,觉得朗家不应该生出这样的子嗣,真是有损家风。
朗星月与二师姐,在坊市对面的酒楼上,找了个对着街口的雅间,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看着楼下的热闹。
“师妹,你不觉得,留着二房很碍眼吗?怎么还不收拾了他们。”医仙子自然知道,朗二爷给朗三爷下毒的事,故此不解。
朗星月抿了口茶后,笑着摇头道:“二房的把柄已经被我握在手里,想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现在首要的是,收集太子那边的证据。为了个二房打草惊蛇,得不偿失。我今天找二师姐出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医仙子满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傻丫头,莫不是跟二师姐疏远了,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请不请的,有什么用着师姐我的,尽管开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