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另一边的路也出问题了?”顾淮第一反应是这个,神色有些难看。
他自己怎么样是没所谓了,再惨也不过如此了。但是宁夏却是不一样。
对方也可以说是被他牵扯进来的,此地也是他领着人家来的,这孩子尚且年轻富有朝气还有着无限可能,若因此折在此处那他真的是罪过大了。
宁夏摇了摇头,路是没问题,她都已经成功到那边去了。
有问题的是你啊,大兄弟!你搁这干嘛?
刚才她找到对方的时候,这人就一脸安详的模样儿,白得跟纸片一样的脸,身形单薄,在灵液中飘飘忽忽的,怪吓人的。
宁夏当时还以为这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急得不行,连抓带划地挪到这边,肌肉都快要因此抽伤了。
结果凑到跟前,这人咻地睁开眼睛,尽管还是半阖着眼,眼眸深处也透着无限疲劳,但怎么看对方还是喘气的。
这家伙刚才不会是打算就这样在下边躺到死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宁夏又急又气,她最看不得这种。
她自己就惜命到不行,每每必死之境都挣扎着要争出一条活路,每天都在努力得活着。
可这人却就想着这样死掉。
再辛苦咱也不能想不开啊,明明之前还挺正常的说。难道这灵液还带蛊惑侵蚀脑子的?
而且就在她做了这么一回不理智的选择,选择豁出去的情况下,对方却主动放弃了……宁夏此刻都快要裂开了。
不行,她得让对方知道寻死觅活是一种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亲者痛仇者快,最终实施起来那一刻又能得几分真正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