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弄明白所以然,靠在元衡真君臂膀上的宁夏弓着腰,像是要逃避某种十分剧烈的痛感浑身颤动,喉咙不自觉发出一阵宛如兽类挣扎的呻吟声。
元衡真君愣怔,他背扶着手臂已然被汗浸湿,都是宁夏当即疼痛发出的汗。她整个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瑟缩成一团,颤抖着,微弱而可怜。
不是听说的,不是猜测的,这人难受的模样就这样摆在他面前。这孩子是这么痛苦,而他们却什么都做不到。
而他唯一能付出的灵力也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排异,反而使之更难受。元衡真君忽然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师长,如此才一次又一次让羽翼下的孩子饱受痛苦。
他输入的灵力宁夏完全接受不了,而且还出现像是排异的情况。两次都这样的情况下,就没必要进行第三次了,否则只会给还在痛苦煎熬的宁夏平添痛苦罢了。
因而在林平真请示要尝试时,他随其意,没有阻拦,也是希望他能成功。至少让人感觉好些,只可惜收效甚微。
宁夏对于林平真的灵力排斥更甚,吓得他连忙收回灵力隔开一段距离。
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某夏像是患上了不可知的急症一样,完全不见好的样子,而周围的人对其也束手无策。
“这都是什么事儿?!”何海功紧攥着拳头,看看宁夏又看向被他视为主心骨的元衡真君,哑着声音似是在强制压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并帮不上什么忙,这么久以来都是。也是,宁夏这情况连元衡真君都做不了什么,他们又能怎么做?最多也只是无能狂怒,浸着自己的负面情绪罢了。
可真的是……这一路的苦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宁师妹的也还有他们的。
他也不想什么机缘了,只要能平平安安回去,回到他们所有人的安生庇护所。不是东南边陲,不是南疆,而是宗门——他们所有人都称之为家的地方。
所以,请快点结束,也快些好起来。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青年感觉自己是肩膀被重重拍了拍,似乎在提醒又似是急着倾泻什么情绪。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力道,也是熟悉的人,但对方面上的神色他却不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