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专员,请坐。"赵文海抬起头,示意陆阳坐下。
陆阳不卑不亢地坐在赵文海对面,心里暗暗考虑如何应对,不知道他第一句会问什么?
因为第一句非常关键。
弄不好就一溃千里。
"李专员,我今天请你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赵文海开门见山地说道,"关于前段时间发生的军用棉衣失窃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阳装作一脸茫然,"赵站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对这个案子一无所知啊。"
赵文海盯着陆阳的眼睛,"李专员,你似乎很镇定啊。难道你就不怕我怀疑你吗?"
陆阳微微一笑,"赵站长说笑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赵文海冷笑一声,"我可是听说,你曾经两次前往那家纺织厂查账。而且,你还和厂长、调度发生过争执。"
陆阳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赵站长,我作为审计专员,例行查账是我的职责所在。至于和厂方发生争执,那也是因为他们账目不清,我当然要追查到底。"
赵文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陆阳的话。
"李专员,你的解释很完美。"赵文海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对你有些好奇。你能告诉我,你老家是哪里的吗?"
陆阳心里虽然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坦然,因为这些功课早就准备好了。
来之前,自己把假资料都做的很充分,尤其自己的口音也很容易拐过去。
"我老家是东北的。"陆阳如实回答,"不过,那里现在是日本人的占领区,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赵文海皱了下眉头,就怕是东北的,
那里根本没法查,就是动用大批人力,去了,也可能是敷衍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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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家里还有什么人?”
说到这,陆阳表现出悲愤之情,“还有什么人?国破家亡,都是亡国奴了,我的父亲和四个兄弟姐妹,都是黑龙江的猎户,不忍做日本人的臣民,都被杀了!”
陆阳表演的很具体,赵文海都为之动容。
“十分抱歉,李先生,勾起你的伤心了,那你是怎么逃到中原的?”
陆阳习惯的推了下眼镜。
“我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