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陆阳就被人声吵杂吵醒。

张奎召集了所有人。

他脸色阴沉，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个解释？"

胡大海低着头，不敢吭声。

张奎继续追问："胡大海，你负责外围警戒，怎么会让人溜进来？"

胡大海支支吾吾地说："报告张科长，我们一直在严密巡逻，没发现可疑人员啊。"

张奎冷哼一声："没发现可疑人员？那枪声是怎么回事？"

“枪声？”陆阳疑惑的回想，自己没放枪啊？

胡大海擦了擦冷汗："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内部有人走火了？"

张奎的目光突然转向陆阳："李科长，听说你昨晚也在现场？"

陆阳心里一紧，但表面上依然平静："是的，我和胡队长聊的很晚，就在值班室住下了。"

张奎眯起眼睛："哦？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陆阳摇摇头："没有，我昨天就在火车上没睡好，人困马乏，睡的很死，我怎么没听到枪声？"

张奎若有所思地看着陆阳："李科长，我听说你早上刚到X城，就碰上了火车站的枪击案。晚上又恰好在场，还亲自开了一枪。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陆阳其实早有准备，面上不动声色："张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奎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太巧合了。李科长，你能解释一下吗？"

陆阳深吸一口气。

他缓缓开口："张科长，我理解你的怀疑。

但是，我刚到任，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如果我真有问题，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

张奎盯着陆阳，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最后，他轻轻哼了一声："希望如此。不过，李科长，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阳微微点头："我完全理解，张科长。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我会全力配合的。"

张奎挥了挥手："好了，都回去工作吧。胡大海，你留下。"

众人散去，陆阳走出张奎办公室，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张奎的下马威实在有些叫人难以下咽。

陆阳后悔当晚，没一并把他也宰了，这样就省下很多麻烦。

这个张奎是个劲敌，他有特务的天赋和潜质。

很敏感的怀疑到了自己。

这时一位女军人走到跟前，陆阳一看，是个女少尉。

跟早年的陈怡君差不多，盘着头发，穿着一身军装。

“李铁生李科长吗？”

陆阳赶紧回道：“我是！”

“请跟我来，费站长在办公室等您！”

“请带路！”

陆阳跟着女少尉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两个人物头像。

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

听到脚步声，男子转过身来。

他留着一撮八字胡，眼神锐利。

"费站长，李科长到了。"女少尉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