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在听到苹苹的话后,向苹苹哀求道:“嫂子,你让我再待会,我想陪天哥聊会天,一会我再给你订菜去。”
苹苹向黑子撇了撇嘴说道:“你想的倒美,可他也得能和你聊啊。”
黑子他们几个在听到苹苹的话后,在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同时向苹苹投去征询的目光。
苹苹对他们说道:“你们放心吧,他没事,就是舌头大了,医生说,过几天就能缩回去。”
苹苹的解释让她哥在旁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黑子一听苹苹这么说,一下子就乐了。像是很解恨似的一脸幸灾乐祸地对我说道:“看吧,这就是你撇下我们的代价,你以后要是再敢这么干的话,那舌头可就缩不回去了。”
我无力和黑子争辩,就只能是无奈地摇着头。
“咋地,说你,你还不愿意了?你倒是反驳啊!”黑子继续向我挑衅道。
“滚!”我使出全身力气向黑子喊道。可也只是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音。
黑子在听到我这怪异的声调后,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向门外走去,嘴里对苹苹说道:“嫂子,我去买菜,马上就回来。”
我发现苹苹挺能喝,至少比她哥李金财能喝。
别看李金财长得五大三粗,可酒量不行,三瓶啤酒下肚,就满脸通红,说话的腔调和我也差不多了,饭还没吃完,就一头杵到病床上,怎么都叫不醒,不大的工夫就鼾声如雷。
看着黑子买回来的美味佳肴,我不停地咽着口水,我倒不是觉得饿,就是馋的不行。
以至于,自从饭菜摆上桌后,我的眼珠子就掉进那菜盘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在大口朵颐着。
黑子见我馋得实在可怜,便想偷偷撕个鸡腿给我,结果让苹苹一声河东狮吼,把黑子吓得酒都洒了。鸡肉没吃着,还淋了我一头的酒水。
我趁着苹苹在给我找毛巾擦脸的空档,赶紧用舌头舔了舔那溅在嘴唇上的啤酒。
那股甘甜味真是沁人心脾啊,在以后喝过的酒当中再也没品尝到过。以至于黑子挖苦我说“要不,你再躺回到医院的病床上,最好是脱光了,再打上石膏,味道可能就对了。”
他们在我的病房整整喝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时,酒桌上也就只剩下一个和尚和半个苹苹了。
黑子已经喝到桌子底下,自制力一向很强的王烨,四仰八叉地躺在病房的地板上,看着天棚的管灯,像是很认真地背诵着化学元素周期表。
苹苹用手杵着下巴,目光迷离地盯着我,在嘴里还叫嚣道:“满上,喝。”
只有和尚还能站起来走路,可也是脚下虚浮了,还非得要给我表演少林寺的醉拳。
结果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护士再也没有让他们一起在这个病房里待过。
随着时间推移,我的病情越来越见好转,在我苏醒后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能正常说话了,胳膊上的石膏也给撤了下去,换上了夹板。
小腿上的石膏没撤,我也不敢用力,一用力就疼。
医生和我讲,这情况属于正常,估计要想痊愈的话,至少得一年时间。钢钉可能还要在几年后才能取出来,这期间阴天下雨都会有酸痛感。
听到医生的话,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强子在我身上留下的那几颗铁砂,我记得,当时的医生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不由地暗自感慨道“看来,我这命还真够硬的,否则,时至今日,我就算不死可也早就残废了。”
在这段时间里,旭哥来探望过我两次。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从他嘴里获悉了我一直在心里惦记的红姐没什么大碍,只是在那天帮我的时候把手臂划伤了,好像缝了几针。
旭哥还告诉我说,红姐怕直接来医院看我不方便,已经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向他询问我的病情。在得知我苏醒的消息后,还在电话里哭了。
旭哥在讲到这里的时候,言语由衷地向我说道:“啸天啊,我一直都打心眼里看不起风月场上的女人。看来,我是以偏概全了,你这个红姐值得你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