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苦笑了一声,对我说道:“其实这正是穆老大的可怕之处,穆老大有一个很强大的靠山,那就是王元发。
王元发是刑侦六处的处长,正是负责打黑除恶方面工作的,他才是穆老大敢飞扬跋扈的根基。
要是没有他的帮助,穆老大充其量就是个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头子。虽然能在道上逞一时之威风,可总能碰到像你这样不怕他的,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地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但因为有了王元发的存在,便导致了即便像你这样的鱼死了,穆老大这张网也未必破。
换句话说,你打他那是违法,他打你那是除暴安良。
任何人与穆老大为敌,都是在与王元发为故,在与警方作对,你说,什么人敢与警方作对呢?
所以说,要想动太子,就要先动穆老大,可要想动穆老大,就必须想办法先剪了他的羽翼,推倒他的靠山。”
说到这里,旭哥再一次向我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啸天,这谈何容易呢?
其实,论势力的话,你和我再加上李金财的人手不比穆老大的江湖势力弱,可最关键的是穆老大和我们比的不是人手。
他就是一个人来,我们也不敢动他。因为他代表的是王元发,王元发又代表的是警方。
我们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能和警方明火执仗地对着干吧!”
听旭哥讲完,我内心是五味杂陈,久久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向旭哥求证道:“旭哥,看来,要想扳倒穆老大,要么搞垮他的后台,要么就想办法和他一样,也找王元发当靠山,争取在与穆老大发生冲突时王元发不会帮着他,是吗?”
旭哥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一脸苦涩地向我说道:“可王元发哪里又是那么好搞垮的呢?涉及到官场上的事,咱们都不在行。”
旭哥话音刚落,我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我们也像穆老大那样去拉拢他,穆老大给钱,咱们也给。”
旭哥轻轻摇了摇头,向我说道:“啸天,王元发怎么可能轻易冒险收你的钱呢?钱多是不咬手,可和乌纱帽比起来,再多的钱也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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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旭哥不无道理的话,一时想不出更好扳倒穆老大办法的我,不经意间在脸上流露出烦躁来。
旭哥可能注意到了我情绪上的变化,便向我劝慰道:“啸天啊,你也先别着急,这种事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你先安心养病,等身体痊愈了再慢慢想办法。”于是,旭哥又和我寒暄了一会便离开了医院。
旭哥走后,我又陷入了沉思,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对付穆老大的办法。
苹苹推门走了进来。每次旭哥来探望我时,苹苹都会借故出门暂避一会。
一则是因为旭哥和李金财的关系一直不好。再则,苹苹也明白,旭哥要和我讲的话,她确实不好在旁听。
可能是看到了旭哥离开,苹苹这才回到病房。一进门就向我抱怨道:“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也不怕影响病人休息。”说完,开始向我询问身体状况。
见她那小媳妇的神态,我向他调侃道:“就聊这么会工夫,还能影响什么身体康复。不过,我还真有些不太舒服了,小肚子好像有些胀。”
苹苹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在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语气焦急地向我问道:“快说,怎么了?”
我向他调笑道:“让尿给憋的, 我想小便。”
苹苹听到我打趣她的话,脸色一红,一扫脸上那紧张的神情,向我淬了一口笑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正当我和苹苹打情骂俏时,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我和苹苹对视了一眼,在我俩印象当中,我们身边还没谁和我俩这么客气呢。
于是,我向门外说道:“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