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为岳老师准备了一份厚礼。
自从我跟了旭哥以后,岳老师和我之间便有了隔阂,很多场合,我都能感觉到岳老师在有意回避我。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的师徒情分还在,我不知道岳老师心里对我有什么想法,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充满感激。
毕竟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是岳老师伸出援手帮我渡过难关,这凭这一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岳老师在见到我后,显得是非常高兴,不停地向我嘘寒问暖,还向我打听了黑子的状况,并执意要留我吃饭。
于是,在我答应后,他又给疯子打过去电话,让疯子过来陪我们。
疯子很快回到俱乐部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饭后,我把今天的来意和他们讲了,并把王烨制定的比赛赔率拿给他们看。
疯子是不是装给我看的不知道,反正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在仔细端详着我带过去的赔率表。
但我明显看得出来岳老师是不高兴了。
他把疯子递过来的赔率表看也不看地往桌子上一扔,用着忿忿的语气和我说道:“啸天,我是个武人,说话直,有些话说出来你可能不愿意听,但我还是要说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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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比武就应该凭真本事论输赢,要是像你们这么干,那还比什么,胜负都已经提前决定了,以后还有谁肯真正去练功,这样下去,好好的搏击比赛早晚得让你们给糟蹋完了。”
岳老师是越说越激动,最后,猛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看着我。
在岳老师的怒视下,我心虚地垂下了头。
疯子也在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我才缓缓抬起头来,向岳老师怯懦地说道:“师父,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岳老师听到我认错的话后,脸色稍霁地又坐回到座位。
疯子忙打着圆场说道:“师父,你也知道,有些事啸天也是身不由己。”
岳老师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过了好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唉,也愿我,早知道你会沦落成今天这样,当初我就应该拼死把你给保住,不让你跟着大旭就好了。”
眼见岳老师不再那么生气了,我用着试探的语气向他说道:“师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眼下这场比赛,关乎到师兄的前途和咱们俱乐部的发展,你看,这次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办。”
“不行!”岳老师斩钉截铁地向我说道,说完,一脸怒气地起身离开。
在岳老师走后,疯子向我劝慰道:“啸天,你别生师父的气,师父就是这种宁折不弯的性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回头我再劝劝师父。”
在无奈地向疯子点了点头。
疯子接着向我说道:“唉,啸天,其实你得理解师父,师父把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搏击事业上了,师父这一辈子最见不得的那就是比赛场上的不公平。”
“师兄,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怎么能记恨师父呢?”我一脸诚挚地向疯子说道。
疯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又说道:“要说咱们这些练武的人啊,有的人也真可怜,练了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要是再赶上个有病有灾的,连个过河的钱都没有。”
“怎么讲?”听出疯子话里有话的我向他问道。
“你还记得裴超吗?就是那个和黑子比拳击的年轻人。”
我低头想了一会,裴超大概的模样便浮现在我眼前。
我之所以还能记起这个胳膊有残疾的年轻人,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当年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我记得,他当时虽然输给了黑子,但不失光明磊落。
于是,我向疯子问道:“怎么,他出什么事了吗?”
疯子缓缓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有一次我听认识他的人提起过他,说他自从残废后,就不能再靠打拳吃饭了,在市场里摆了个地摊维持生计。可就在前不久,他又被诊断出得了肝癌,唉,没多长时间了。剩下无依无靠的老婆孩子可咋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