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安大惊,直接寻了个由头褫夺了温宁郡主的郡主之位,其实也是他自己有私心,因为他此前也被温宁郡主欺负过。
如今南安帝死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克制的,然后就把人丢给了廖无忌“好好管教”。
没有了南安帝庇护,又丢失了郡主之位的温宁自然没有了仪仗,她还以为廖无忌会满心满眼都是她,一如既往地待她好,可到后来,全都变了。
廖无忌开始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有些时候只是简单的两三个巴掌,到后面越来越严重,开始对她拳打脚踢,斥责她不守妇道,在与自己成亲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温宁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位丈夫从来就没有真正释怀,他一直在忍,等一个机会把自己完完全全拉下来,真是够狠心的!
她想了无数办法想要挣扎,可是最后也没能逃出那四四方方的院子,死在了廖无忌的拳头之下,最后也只得了一个小小的棺材,因病去世,草草埋葬了。
收敛回忆,唐清璃轻轻地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口水,接着说:“父皇对温宁的婚事上心,这些天你与我一同在宫中,应当清楚才是。”
“是。”
唐明琅点了点头,但脸色很是难看:“可是皇姐,您也应当清楚,这温宁与静心寺和尚有染一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我自然知道。”
唐清璃点头,语气中满是轻蔑。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这件事就是她安排人传出去的,为的就是让她的父皇瞧一瞧,自己仔细想护着的“女儿”失了名声会如何。
其实唐清璃知道名声对女子的重要性,可在调查出温宁这些年来折辱和杀害的人之后,她突然又觉得应该把这些事拿出来。
无他,她这么多年来害的人实在太多了,陪在她身边的丫鬟小厮想杀就杀,甚至还强抢良家妇男,迫害庄子里的佃户。
她就是这样的人,坏到了骨子里,是南安帝与常安伯的纵容,让她的恶毒被权力滋养,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拦得住她。
故而唐清璃很有必要让南安帝知道,他自己当年的小错误已经成长成为了如今的参天大树。
至于廖无忌,确实是有几分才学,可那又如何?才学的表面也只是掩盖他心下的暴虐而已。
在他担任礼部尚书期间,整个南朝对女子的管束更加严格,甚至能够用变态来形容,他向唐明安提出的许多政令都是为了约束女子,控制她们,让女子完全沦为男子的附庸。
这样的人,唐清璃自觉也没什么好留的,便与温宁一同再做夫妻吧,恶人自有恶人磨。
“温宁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按理来说就寻一个比较好拿捏的夫家就是了,如今无忌前途无量,如何能够有这样一位正妻?”
唐明琅有些郁闷,他知道唐清璃必定能够听出自己的意思,廖无忌日后会成为自己的助力,自然不能够在此刻有这么一位妻子。
“又不是一定要正妻。”
唐清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父皇会不清楚廖无忌的才情吗?但你别忘了,父皇是坐拥整个江山的帝王,他不缺人才。”
“皇姐的意思,是让温宁为妾室?”
唐明琅听了这话不自觉挑了挑眉,接着说:“这不可能吧,父皇对温宁那么宠爱,怎么可能会让温宁去做妾室?必定是希望她风光大嫁。”
“那是之前了。”
唐清璃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护甲,淡淡道:“如今整个京都的权贵还有谁不知这温宁已不是清白之身?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还会把温宁娶回家做正妻?”
“那凭什么委屈无忌?”
唐明琅心头郁闷,他与无忌的年岁所差并不大,自然是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兄弟。
“随你。”
唐清璃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又提了一句:“若是你不让无忌娶,多的是人想要。”
“皇姐,这其中有隐情?”
唐明琅听出了唐清璃的言下之意,连忙问:“是不是还有什么皇弟不知道的?”
“唐明琅,你不蠢,知道孤要的是什么,孤也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唐清璃直视他双眼,轻声说:“你觉得如今自己有什么资本去争夺那个位置,让孤把所有的信任全部放在你身上?嗯?”
“皇姐,我自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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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琅听到这话周身一寒,他自然知道这是唐清璃对自己的考验,若是自己回答不出唐清璃想要的答案,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有什么?”
唐清璃挑了挑眉,等着他的答案。
“旁人有的,我也有,母妃给了我许多,而且整个廖家都会为我所用。”
“如今我在朝中已经得了不少助力,皇姐您也清楚,虽然这些可能还不够,但总有一日,那些都会是我的。”
唐明琅看着唐清璃,目光坚定:“而我能够为皇姐许诺,我会永远以皇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