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其他东西之手?”赫莉娅停下了手里的笔,疑惑地看向祂。
“我好歹是神明,调动一些信仰我的眷属做点事还是可以的。”沃特西塞只是含糊地解释了一番,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原来如此。”赫莉娅点了点头,继续写信去了。
最后在信封上盖上自己的戳儿,确认无误后,她把信递给了沃特西塞。
“父神,麻烦您了,谢谢您~”赫莉娅夹着声音甜甜道。
祂拿过信封,在赫莉娅脑袋上敲了一下,“只此一次,下次我不会干了。”
说完,祂的身影就渐渐淡去,朝着远离她的方向,应该是去送信了。
赫莉娅坐着等了有一阵,然后尝试着喊了句:“父神,您还在吗?”
祂并没有给出回应。
不清楚是听不见,还是听见了没空回,不想回。
“父神,我漏东西了,您真走了吗?”赫莉娅着急地又喊了一句。
依旧没有回应。
赫莉娅这才收起自己表演的神情,再一次拿起笔,垂眸盯着空白的纸张,缓缓在上面写下了“唐耀星”三个字。
她没敢大声喊,而只是在纸上写下了这个字,然后在心里头默念着。
大概默念了有十次,坐在椅子上的她陡生失重感,向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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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她连人带椅子带手里没放下的笔出现在了纯白之境中,而不远处正站着她心心念念的老乡。
“你这又是搞哪一出?”唐耀星不解道。
赫莉娅这才回神,抬眸看了过去,随即皱眉,开始吐槽道:“我真是服了,你这家伙的法子到底怎么回事。”
“上次你说我要找你直接大喊你名字就是了,可你特么有没有想过战争与我共用一个身体,我做什么祂都看得见啊!”
“我要是真喊了,能瞒住祂吗?”
“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了没注意到,就这么让你走了,你这人能不能靠点谱啊?”
“噢——”唐耀星面露了然之色,“原来你刚刚那恶心兮兮的姿态是在演戏啊,为了哄战争离开,好联系上我?”
“不,然,呢?”赫莉娅想咬死唐耀星的心都有了。
“我还以为你是跟祂玩父女游戏玩上瘾了,真情实感了呢。”唐耀星笑道。
赫莉娅回以白眼。
为了避免下次赫莉娅又演这种奇奇怪怪的剧目,也为了防止赫莉娅一怒之下拿祂来撒火,唐耀星还是认真解释了一番:
“其实你喊我名字没关系的,战争听不见的,其他人也听不见的。”
“这个名字比较特殊,自带禁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二人能听得见,看得见。”
“所以下次想找我,放心大胆地喊就是了,你一喊我就来了,保管不会被发现的。”
赫莉娅听完解释却没有释然的意思,相反,她拳头硬了。
“那,你,他,妈,不,早,说?”她咬牙切齿道。
害她还想了这么个理由把沃特西塞支走,又是装可怜装委屈又是撒娇的,她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知道你会这样做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唐耀星最后还是没憋住,爆笑出声,笑得直拍大腿,笑得整个空间都震了好几下。
你别说,这还是祂穿过来之后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自打当上这破神使之后,祂就很少笑了,什么喜怒哀乐好像就跟祂say goodbye了一样。
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更是千载一次,上一次这么笑的记忆,祂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祂笑得开心了,可赫莉娅却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被笑的人是她。
他们之间的老乡情谊,在这一刻,粉碎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