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予珩没想到墨予黎如此倾向于偏袒苏家,寥寥数语就下了结论,他原本以为太子应该偏向他这边,毕竟他与太子情同手足,素来是太子最得力之人,而苏家与他的姻缘已断,听闻未婚妻早就与人有染应当大怒不是吗?
然事至此处,他不能白折腾一场什么也捞不着,于是道:“皇兄,话虽如此,然请瑜郡主与莫少珂之事闹得纷纷扬扬,太子令名受损,今日又起波折,还有郡主丫鬟与奶娘作证,莫少珂妄想一说只是推测,若苏家没有有力证据证明二人并无私情,那很难服众。”
这也是苏御寇思虑所在,虽然木阅微那妄想症一说替苏砚眉解除了屈辱,但毕竟很难作为有力证据,而这小棠和覃嬷嬷却是极具说服力的证人。此事如果不能彻底澄清,就算太子判断并无私情,这捕风捉影的事儿日后还会成为后患,阿眉未来堪忧。
可是要除了小棠和奶娘自己招供,没有别的办法,这俩人目前是不会招供的。
苏御寇正在思索,却听见一个妩媚清傲的声音道:“太子殿下,不知民女能不能说一句话?”
苏御寇闻声一震,猛然偏头看去,果然不是别人,正是华箫馆的掌管人花涧筠,今天他特意费了心思让祖母下帖请来的客人。青松公子惊奇地望着花涧筠,不知她怎么突然出来淌这乱水。不过看花涧筠说话间,不经意淡扫一眼地上的莫少珂,那双清光流转的倩眸又看他一眼,苏御寇突然就觉得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了下去。
墨予黎猛然看见一个花容月貌又秉冰雪之姿的绝美女子,不禁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惊艳之色,然后才问旁人:“这位是?”眼睛却是又不由自主看向花涧筠。
不知为何,木阅微望见墨予黎看花涧筠那个惊艳眼神,心间顿时划过一丝不安。
却听瑶光郡主道:“殿下,这位是本郡主的朋友,华箫馆的筠姑娘!”她没想到花涧筠竟然会突然出来说话,但她想做的事情靳瑶肯定会推一把。
墨怀臻则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木阅微,却见她脸上闪过一道忧虑,旋即消匿。
果然墨予黎道:“既然是郡主的朋友,那不防说来听听。”
花涧筠有点踟蹰看一眼莫少珂,才笃定道:“殿下,这莫少珂,他是万万不会与郡主有私情的。这事情很荒唐,不可能发生。”
万万不会?不可能发生?大家都匪夷所思望着花涧筠,不知她为什么如此肯定。苏御寇则惊喜望着她,见她竟然开口为苏家说话心间有说不出的奇异快乐与喜悦。
却听凌蓉道:“你不要因为苏家请了你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姬来参加宴会就拍人家马屁,给苏家做伪证。”
瑶光郡主不屑冷扫凌蓉一眼,收回目光时却瞥见木阅微目色亦是寒意凛凛盯了一眼这公主,眼底一抹犀利的冷嘲。
花涧筠却未见恼意,破唇一笑若春花绽冰,妩媚明艳又风骨清傲,宛如幽涧空谷一枝明艳皎皎的辛夷花。花涧筠道:“民女倒也不会因为长公主一张宴帖就敢欺瞒太子,只不过同为女子,不想看郡主无辜污蔑,物伤其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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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予黎眼睛一亮:“你说郡主是被污蔑的?”
花涧筠点头,道:“方才我说了,这莫少爷万万不会与郡主有私,其实不止郡主,他也不会与其它女子有私,因为……因为……”
墨予黎皱眉:“因为什么?”
花涧筠略微歉疚看一眼莫少珂,坚定道:“因为这莫少爷他……莫少爷他有隐疾,根本就不能行男女之事。”
什么?人群这下子是真的轰隆炸开了,尚书公子身有隐疾不能行男女之事?可是他竟然说与郡主有私,这果然失心疯了?我的天啊!看来有人今日真在苏家排了一场大戏,不仅荟萃了司空见惯的寻常戏码,还空无前例排出了他们想都没想过的刁诡戏码。
木阅微闲来无事撞了一下旁边的人:“我说郡主,科普一下,什么是隐疾?”
却感觉被她胳膊肘撞到的人又硬又冷,被撞一下居然稳如泰山,余光所见则是一道宛如直崖的高拔黑影,阅微诧异回头:“咦,方才不是郡主站在我身侧吗,那个无讳公子,怎么变成你了?”
华之琅斜她一眼:瑶京最英勇的郡主被你这疯子一句话吓的就闪离了,你还好意思问!
木阅微看着魏无讳那张寒面笑得小心翼翼:“那个无讳公子,你怎么总站在我旁边给我骚扰。那个,你这寒气森森的的一看就冷淡,肯定不知道什么是隐疾,当我没问,当我没问!”
华之琅诧异长大嘴巴,崇拜看着木阅微:冷淡?她这是在调戏那块千年寒冰吗?够胆肥!够胆肥!你都骨灰到本公子望尘莫及了竟然不知道什么是隐疾?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