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当听到任平生的那最后一句问话的时候,任尽忠就知道,他已经查到了不少事,知道了不少事。
“怎么?老将军不带我回将军府了?”任平生不由一笑,任尽忠直直的盯着任平生,眼中冷意凝现。
“老将军是在想,是不是要杀了我?”任平生如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是棋子,就是弃子。
“你杀不了的。”他呼了口气,慢慢起身:“多谢老将军送的这一段路,但既然到了分叉路口,就该分道扬镳了。”
“道不同,不为同路。”他掀开车帘,而后走了出去:“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老将军自诩为执棋者。”
“可曾想过,您已经年事已高,这棋子,是否还能拿得动?”话已说开,任平生自然也不会多留,直接下车离去。
马车之内,任尽忠闭目沉思,一道身影从车外走了进来,在一旁坐下:“他已经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任尽忠淡淡道:“一切?还早得很。他只是发现了一些端倪罢了,看来,还是跟他这次能活下来有关。”
他慢慢睁眼,朝身旁的人影看了过去:“倒是你,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的马车内?你不怕,二皇子知道吗?”
这出现在任尽忠身旁之人,赫然是祁王。祁王神色淡然,平静开口道:“我只是查到了一件事,特来告诉你一声。”
“医治好涟漪夫人之子的人是齐三指,而为这任平生解毒之人,同样是那齐三指。你说,这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
“不会!”任尽忠直接否决:“当年涟漪夫人曾救过齐三指一次,这次救她之子,只是为还恩情。”
“至于任平生。”他眼眸露出一抹凌厉:“此事问题在我,在夕阳内部出了叛逆者,是一场意外。”
“你当初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如今,他若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那你,可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所以,他必须要留在京都。”任尽忠眼眸深邃:“我原本以为,他此次必然在劫难逃,会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