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上朝走得早,有时候干脆留在宫里值夜,所以这个时辰两人几乎不会碰面。
沈南乔迷迷糊糊睁眼,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头疼。
虽然是果子酒,但后劲儿不小,而且她又没什么喝酒的经验,醉了也属正常。
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她随口喊玲珑。
“帮我倒杯水,再帮我拿套新中衣过来。”衣服上还残存着昨日的酒香,她嫌弃地扇扇风,半是嗔怪半是撒娇地抱怨,”你昨儿晚上怎么没帮我顺手换一下呢?”
床帐子被掀起一角,一套干干净净的中衣被递进来。
“怎么拿了这套?这套尺寸不大合适,不是说要去改吗?我还有……”话音未落,后半句戛然而止。
因为看见那手指柔白纤长,如葱根一般,她被拇指上的扳指晃了眼,去接衣服的手登时缩了回来。
那手的主人显然很有耐心,干脆撩开帐子,把衣服给她放进来。
二人四目相对。
宁肃今日换了件衣服,银灰色衬得他比玉石还要精致,皮肤是泛着冷意的瓷白,对着光看甚至有点儿透明。
沈南乔原本紧张着,可美色当前,她还是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宁肃将她这点小心思尽收眼底,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只有这一套。”
沈南乔胡乱接过衣裳,嗫嚅着。
“你怎么没去上朝?”
宁肃没有要放下帐子的意思,而是干脆顺势坐在床边。
“昨晚的事儿,真不记得了?”
沈南乔有点儿慌,难不成自己醉酒之后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不能吧,按照她不像是个酒品差的人啊。
宁肃就那么盯着她,沈南乔没来由地感觉心虚。
“我怎么了?”
“再好好想想?”
这下沈南乔真有些没底了,她依稀记得最后片段是自己质问宁肃,她到底是不是跟九王妃长得神似。